“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是村子的恶霸,酗酒,打人,有时候还做些非法的勾当,在路上抢劫外来车辆。”
“车匪路霸。那你怎么忍受得了这种人?你还和他一起?”
李宿有些生气了。
“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毕竟结婚多年了,而且离婚没那么轻易,他在县里有关系。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这几年跟上了一帮狐朋狗友,就变了。今晚他在家里摆宴席,请他那帮狐朋狗友。
“期间有个人对我动手动脚,被他现了,那个人就说是我勾引他。他就打我,我就跑了出来。”
“你今晚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明天的事情明天处理。”
李宿安慰道,抹了抹她脸庞的眼泪。
梁温婷今晚经历了惊吓、惶恐、绝望,还有身体上的创伤,其实早已经身心俱疲,躺下来后很快就睡着了。
李宿帮她捂了捂被角,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坐到车上,猎狐问,“知道原因了?”
“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肯定憋了一肚子气,不然不会走下来。”
“走,路上说,去石屋屯。”
李宿和猎狐把车放到村口,走路进了村子,时不时听到狗吠声。
他们知道村民大摆筵席,一般都摆在露天的“庭前”
,即使饮宴散了收了桌子,仍留有痕迹。
村子不大,不难找,何况山村漆黑的某个角落里仍能听见有人喝酒猜拳的声音,他们循声而去。
两人趴在石头围墙上,看到祖公厅门楣上吊着一盏1oo瓦的大灯泡,露天“庭前”
有两桌酒席。
一桌已经没人了,桌前的三张长条凳上,躺着三个呼呼大睡的青年,另外一桌有十三个人仍在猜拳行酒令。
“应该是他们了,凌晨五点半了,还在喝,亏他们能喝得下。”
李宿小声道。
“是他们,我认得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拿土枪向我们的车开过枪。”
猎狐小声道。
“蒙上脸,那两个人你重点招呼。”
李宿道,从兜里取出猎狐给的黑头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