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十二点在一个小镇吃了个午饭又继续赶路。
路上下起了绵绵细雨,走在二级公路上路滑、颠簸,李宿不敢开快车。
“公子,你开了六个小时了,不如换我来开吧?”
梁温婷关切道。
“不用的,我可以连续开一天一夜。现在路不好走,按照这样的时还有三个小时才到。”
李宿看了看卫星导航。
两人来到笼县,还有十分钟到五点,李宿直接开车进了派出所。
看着警车和楼房,李宿不感到陌生,还很熟悉,熟悉那种味道。
梁温婷在车上时已经通知了所长。
所长、副所长和教导员都在。
两人作了笔录,也叫了县里司法所委派律师办了离婚诉讼的手续,李宿和他们聊了会儿天,请他们到饭店吃饭。
司法所律师没去,派出所本来要拒绝,但想了想,和有钱人多多接触也没什么不好,还是去了,李宿由他们选地方。
他们选了个常去的饭店。
饭桌上。
“唉,李老板,你能体会到我们基层的苦,真是难得啊!”
教导员感叹道。
李宿和他们聊天聊到警力不足、经费不足,出任务的危险性,特别是捉那些有免死金牌的人,一不小心给扎一针,不定得什么病。
“警民一家亲。”
李宿摆摆手。
“李老板,我感觉你对警务也挺熟悉的。”
所长说道。
做警察的个个是人精,他们一般都会无时无刻不在观察人。
他们长期游走在犯罪的群体里,有防范、警惕的心理,也窥探别人,这是一种职业习惯。
“我有个叔叔跟你们一样,是做警察的。”
李宿道。
“原来如此!”
三个所领导和两个警员恍然大悟。
“那他现在是在基层还是在市局还是在省厅?”
一个警员问道。
三个所领导齐齐向这位小警员看去,小警员讪讪一笑,低垂着头。
“他以前是所里的教导员,后来牺牲了。”
李宿道。
众人闻言,不再多问,警察是个危险的职业,再问怎么牺牲就是多余的了。
虽说,“人民解放军喝酒七八斤,武警部队喝酒不醉,人民公安见酒就干”
,说的都是当兵的和做警察的如何的能喝,其实也有不能喝的。
不管这五个人能不能喝,第一次见面,双方都适可而止。
李宿和他们告别,双方也都加了手机号码,说常联系。
“赶夜去你家吗?我喝酒不多。”
李宿问梁温婷。
梁温婷迟疑着。
“我们去邵市找个酒店住下吧,在这里,我感觉不方便。”
梁温婷为难道。
李宿知道这里是他夫家的县城,两人确实不方便在这里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