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在身上凝结成的盐粒会让人很不舒服的。”
他跟着跳了下来。
“但是我们可以回船舱洗澡啊。”
言心将又一次彻底湿透的头拢到脑后,如同水藻一般在身后摇曳着。
“那可不行,回船舱的话,你不是又要躲开我?”
关修谨靠过来,赤裸的身体上肌肉线条非常流畅饱满,让言心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在哪里好。
她确实在躲,在知道关修谨的处境有多危险后,她一直就再尽量避免太过亲密的接触。
而二人在去埃及的路上也确实都维持在一个非常“安全”
的距离,但显然返程的时候,关修谨似乎并不想这样相安无事下去了。
“咱们回去修整过后再去一趟美国,最多只需要半个月,如果能得到好的结果,那么就算提前半个月我也可以承受。”
而如果最终是无解,那么言心恐怕会直接让他赶的远远的。
毕竟,她太心软啊。
但关修谨可不希望以这种天各一方相忘于江湖作为这十年的中阶,他就是要让自己毫无退路,也让言心没有逃避的借口。
“也……也不是这样说,总之不行……太冒险了。”
言心目光闪躲。
“总之先等等,就算在美国没能解决这件事,咱们还可去南极……”
她有些慌乱地想要推开关修谨,手腕却被牢牢抓住。
他用的力气很大,如果言心想要强行逃脱的话,恐怕需要掰断手指才行。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理智,如果到时候因为这个问题无解,你就要推开我的话,那我也有别的方式来让自己感染。”
他俯身,让呼吸落在言心的耳畔,贪婪地呼吸着她颈项间甜美的香气。
“别忘了,我还有你的血液。”
“……”
言心感觉面前这个人疯了,平常理智而冷漠的外表全是假象,本质其实就是一个幼稚鬼。
可偏偏,她对此毫无抵抗力。
在关修谨用仿若受伤的野兽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压着嗓子道:“真的不行吗?”
的时候,她终于还是松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