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门打开。”
沈慈珠抬手,拿还在烧着香烟的手拍了拍周家小公子的脸,“这儿太闷了吧,你们还能打牌这样高兴?有这么好高兴的?一会儿有好玩的事要一起玩吗?”
沈慈珠意有所指。
他格外清醒,这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意外。
没中药?!
“听你的,我去开。”
周家小公子见下药失败了脸上全是懊恼,但他还是得听沈慈珠的话。
他不情愿地把包厢门打开,正好一个服务生在门口。
谢喉过来送酒。
沈慈珠将烟捻在烟灰缸,他偏头,乌散落对谢喉遥遥一笑。
谢喉进包厢是计划之外的事。
谢喉给沈慈珠倒酒时,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盯着这个沈慈珠为自己选出的后路。
要是外人在,他们就更不敢对沈慈珠做什么。
沈慈珠坐起来,目光乏倦地瞧着身边的谢喉,高脚杯里红酒如赤红血液滑落。
沈慈珠手心微扣,状若无意地制止了谢喉,他的触摸非常像掠食者缠绕住猎物的咽喉。
少年骨骼清瘦有力,腕骨往上是一截覆盖了冷色青筋的弧度,冰冷、年轻,令沈慈珠有点不想松开了。
“倒太多。”
沈慈珠对谢喉轻轻摇头,“我喝不下的。”
谢喉的手被沈慈珠强行攥着,沈慈珠的力气很大,谢喉的手臂被迫一抖,红酒从瓶口洒出来,全泼在沈慈珠身上这件昂贵的西装上了。
红酒染西装,西装废了,沈慈珠要细算赔偿的话谢喉根本付不起。
沈慈珠此时像大人在欺负小孩子。
第八章解围
这股酒香冲散了包厢里令沈慈珠不适的气味。
分明是沈慈珠故意把酒泼在自己身上,可他做得太隐晦,外人眼里就是谢喉倒酒技术差、业务不熟练。
红酒沾上了沈慈珠的腕骨,随抬臂的姿态进了衣物。
沈慈珠也只“慌乱”
一下便收敛情绪,没责备这个服务生的“不长眼”
。
那个跟沈慈珠一块进来的小爱豆见沈慈珠衣服湿了,他自告奋勇出去取件的。
沈慈珠对他表达了感谢,人走后,沈慈珠把西装外套脱下来,上半身只穿件白衬衫,衬衫也洒了些酒渍,但还能穿,也不算失态,只是布料与皮肤黏湿在一起后有些恶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