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道杀了两个人的疯子到底能不能逃得过警察的追捕,就算逃不过,她也已经死了,没有意义。
最深的麻木,就是平静,心无波澜,如一潭死水。
好像他本来也不是想要活着,他只为了杀人。
又是一次新的轮回,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疯狂的奔跑,被揪住头发按在墙上摔打,匕首抵着脖颈的时候她哭的扭曲痛苦,她疯了,她乞求他,问他为什么是她?
她被掐着脖子,进气稀少性命垂危,而那个人据上位,看不清脸,唯有他小臂上爆的青筋昭示着他是下了死手掐她,他笑了一声:“杀人还需要理由?”
下一刻,匕首没入脖颈。
温浠不清楚她尖叫了等多久,抱着头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房间的灯匆匆被打开,身边人将她亲了又抱在怀中,他叫她浠浠。
“做噩梦了?”
这个问题,让温浠惊惧的情绪如流水褪去,她逐渐平复下来,让自己窝在楚迹的怀中。
楚迹担忧又疑虑,好声好气的安抚,“是不是做噩梦了?”
他见温浠安静了下上来忍不住又问。
岂料这话跟打开了温浠眼泪的话匣子似的,楚迹连忙扶起她,指腹擦去她不断滚落的泪珠,“梦见什么了?”
他将声音放的极尽柔和。
而温浠眉间瑟缩畏惧,面色苍白,“我读初中的时候,去西湖区参加过奥数比赛……”
语气安静点的顿了一下,“那天起床起晚了,差点错过比赛,出了地铁之后路边停着好几辆红色的便利车,我跟司机大叔说我去比赛,可他越开离比赛场地越远,还好我当时有手机报警了。”
楚迹的心猛地提起,他如何听不懂温浠这话的潜台词,初中,那她才多大?
也就是十四五岁吧?
“我以为我已经忘了这事儿了,可是我刚才又梦见了,我好害怕,吓死我了呜呜……”
温浠哭的可怜,眼睫毛因为泪珠太密变得湿润黏在一起。
楚迹轻轻抚摸着温浠的后肩安抚,“别怕,你现在在我身边,不是孤单一个人。”
“还记得那男人长什么样子吗,宝贝?”
他的语气空前的平静,但态度放的很温柔。
温浠犹豫片刻,努力回想,也只是模糊且不确定的小声说:“好像四五十岁左右,眼睛下面有个刀疤,皮肤黑黑的……”
想起来什么似的她又说,“噢,他开车还喝酒,这是危险驾驶吧,反正我记得我上车闻到一股酒味。”
说罢,温浠提醒一般,佯装无意间重复,“我当时才十四岁,我也记不清了。”
楚迹认真的记着,记在心里。
温浠勾住他的脖颈,失落又庆幸,“还好有你在,不然我不能想象我一个人待着做噩梦会有多害怕,你说你会保护我,我最喜欢阿迹了。”
“这不是当然的吗?我也最喜欢你。”
楚迹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吻去她面颊上的泪痕,“乖,我抱着你休息,别怕。”
“好。”
温浠乖巧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