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吴姐,时间也不早了,我和老傅就回去了,别吵着孩子休息!”
“那也行,我就不留你了。”
听到了,楼南枝说要走傅坤也随即起身,“吴姐呀!估计明天你孙子的事就能有信了,这事要是成了,你可别忘了在京城最大的馆子请我吃顿饭!”
傅坤开着玩笑,他刚才坐在病房里想了想,决定明天就把这个好消息,让医院的人通知吴姐!
毕竟每天心里压着这么大的一件事,就算是好人也,扛不了多少天呐!
“老傅,你可别埋汰我了,你这一出手都几千几千万的,这京城哪个馆子你没吃过!但话又说回来这事要是真成了,我都打算像我们老家办大席一样,办它个三天三夜庆祝一下!”
吴姐,开个玩笑,将两个人送到门口。
“肯定能行,这事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全都是好消息!”
“那就借你们吉言了。”
最后三个人还寒暄了几句,楼南枝和傅坤便走出了医院上了车!
吴姐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小琴正细心地给小孙子盖着毯子!
“小琴那,你去那边的单床上躺一会儿,上了一天的班,你也不累!”
小琴,今天本来是来吴姐这边散散心聊聊家常的,却没想到碰到了楼南枝!
这让原本就放下心结的事,再次捡了起来,脑海里正是浮现出满满的回忆。
20多年前在老家的小医院里,小琴认识了,在医院里做主任的魏国红。
当时小琴在医院做保洁,那时的工作没有现在这么严厉,相对来说,时间也是非常自由的,除了每天的本职工作打扫一下每个人分担的区域后,剩下闲暇的时间,大家都会在医院各个角落捡一些纸皮或者是易拉罐瓶子什么的,去卖钱!
也恰巧,就是因为小琴不断地在医院里穿梭,才无意间看到了主任魏国红所做的事情。
“这孩子今夜就送走,怎么说它也是我们老魏家的种,一定要把这孩子,弄到京城看着比较富贵的人家门口,记住那家人的门牌号!”
小琴记得那天天气十分不好外面雷雨交加下着暴雨!
主任魏国红将手里一个,刚出生还在襁褓里哇哇啼哭的孩子,递给了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手里。
然后跟他一字一句地说了这些话!
对方只是点了点头,当时小琴并没看清楚穿雨衣的人是男是女!
等主任和这个穿雨衣的人走后,小琴假装拿着笤帚在走廊里打扫卫生,才看见刚生孩子的楼南枝。
这个女人一直对他们这些搞卫生的人态度很好,小琴所以对她的印象也非常深。
原本小琴想上前安慰安慰她,毕竟孩子被人带走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故意不要的,还是怎样?
毕竟生产完孩子的女人连孩子的面都没见上两次,说她不难过,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可令小琴大跌眼镜的是,女人的怀里居然还抱着一个女孩子。
是小琴就上前试探地说到,“真是恭喜呀!”
楼南枝当时笑呵呵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刚失去孩子的痛苦。
“你说怀孕的时候也没少吃,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丁点儿。”
小琴探头看了看襁褓中的孩子!
“只要孩子健康就行,到时候你好好吃点营养品,奶水好一些,孩子两个月就长大了!”
小琴只是随口将自己知道的经验告诉给了楼南枝,但他的心里却一直泛着嘀咕,明明是生了两个孩子,难道这女人一直都不知道。
虽然小琴当时对这件事情非常好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事情在小琴的印象中也就不了了之了。
然而,原本不想记起来的事,却在无意中又被小琴知道了!
同样,这也是无意知道的,有一次小琴下班很晚,因为手头攒了不少的易拉罐,她为了不打草惊蛇,决定晚点从医院回家,顺路把这些东西卖了!
却在医院的走廊楼梯间,看见了两个人在吵架,也是出于好奇小琴凑了过去,就看见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背对着她。
“院长让他的侄女过来当护士长,这事我也没有办法呀!”
“魏主任,这事就算没办法,你是不是也得替我想出办法来,当初我替你扛下那么大的事,我可是背着丢工作的压力,就是想能保住我这个护士长的职位,现在可好一个卫校刚毕业的小姑娘上来,就要把我的位置占了,魏主任,这事要是换到你身上你能不生气吗!”
站在一旁的魏国红双手插着腰,“这事换谁身上都生气,但是现在咱们不能顶风上啊,毕竟这医院是院长说了算,就算我有一百个同意想让你继续做这个护士长,我现在也是力不从心,咱们必须得从长计议啊!”
护士长哼了一声。
“魏主任您年龄比,说不好听的,再过个十年八年您就能退休了,而且您弟弟又那么有能耐,我可听说你们家子准备举家去京城了!那小丫头如果做了护士长的位置,未来您在一走,那我这辈子也就算搁在这了!”
小护士说得很明白,可此刻的魏国红实在是没有办法,对于护士长这个职位给谁做都是做,现在却当不当正不正的来了个院长的侄女,这就让事不好办了!
“我这可是铁饭碗我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咱们俩搭档这么长时间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你相信我不出一年我就让你再回到火车站的位置上。”
“行魏主任,反正有些事别撕破脸皮的好,当初那孩子的事儿,双胎按一胎产检,若是被人查起来,就别说咱们俩了就咱们医院也得受牵连!”
站在不远处的小琴,在听到护士长的这番话后,吓得连忙躲到了一旁。
原来他们说的事就是半年前,那个女人在医院生产的事!
当初小琴就没想明白这事的来龙去脉,现在是全明白了!
那一天知道真相后的小琴,就像是自己做了坏事一般,连易拉罐都没想得起来拿,灰溜溜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