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微微低下头,心道早知如此便不来凑这热闹的。不过少爷这会儿的硬气,倒让她觉得有几分意外,以往她
还没看清少爷这个人呢。
沈姑娘轻咳了一声,扯了扯尤子君的衣袖道:“少爷,依贱婢看……”
这毕竟是在她房里的事儿,她能不求情吗
?这要是真罚了,只怕这些个姑娘往后要恨死她的。
谁知尤子君不等她说完便挥了挥手道:“这次谁求情也没用,你安心养你的病,也不要管这事儿了。”
他又转向
其他姑娘道:“今天是我罚了你们,沈姑娘那可是一点干系都没有,你们若将这事儿埋怨到沈姑娘头上去——日
后我知道了定还要重罚的。都听清楚了?”
姑娘们只得应道:“听清楚了,少爷。”
“既是听清楚了,那都去领罚了。”
尤子君也知道这一趟去了尤管家那儿,免不了有个十板子,不过他却是下了
决心要整治一下姑娘们之间的风气。这斗来斗去,总不是个事儿的,如今夫人进门也是面对了许多争斗,再不能
这般下去了。
沈姑娘是明白他心思的,不过却对他这方法不太赞同。争斗这事儿,不是罚几下子便能制止得了的,反而是更会
加重争斗。除非是有个领头的,能把各人都收服了去,否则这争斗便一日不休。而今这尤家内里没有能领头的女
人出来,那自然是斗的一塌糊涂了。
姑娘们都应着声儿往外去了,心里便是再害怕尤管家的板子,那也是不敢吭声的。不过这回的账,大家却都是往
潘姑娘头上算了,便一致决定从此往后不掺和有潘姑娘的算计了。
沈姑娘等其他姑娘都走的没影儿了,才半嗔着对尤子君说道:“那孙姑娘可不是个爱争斗的人儿,少爷怎么连她
也给一并罚了?这让奴家以后怎么与孙姑娘往来呢?”
沈姑娘也只有在私下与尤子君说话时,才微带了些小女儿娇态自称‘奴家’,其实那是仿照六王爷与其夫人的。
沈姑娘的母亲也非正室,却是六王爷唯一钟爱的女人,被贬后便只剩沈姑娘的母亲一人在身侧了。
“这既然要罚,便要一并罚了,哪儿有挑一个出来不罚的道理?”
尤子君笑了笑,牵了她的手往床边去,又说
:“想必你这会儿也累了,还是在床上躺躺的好。”
沈姑娘心里头甜蜜,心想虽是不能再伺候少爷,不过少爷却没有因此而嫌弃她半分,她这辈子也值了。
她笑道:“谢少爷,奴家这会儿还好,许是见着少爷便不觉得累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