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癣怎么了?”
楚嫣紧张起来,连连追问。
“凡我李氏子孙,身上必有一块青癣,或大或小,不拘何处,总是有一块的。”
梁王喃喃道:“……他怎么会有?”
临川公主道:“他是我李家的子孙,怎么会没有?”
“皇帝就没有!”
梁王看看崇庆帝,又看看呼呼大睡的三皇子:“他怎么会有?”
“别听他的,”
永穆公主道:“以青癣来断定血脉,是不准的。”
“可不是吗,”
鲁王凑了过来:“本王的长子、长孙都没有青癣,难道还不是我的种了?王妃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
“对啊,信王那一脉也是,”
临川公主道:“儿子都没有青癣,女儿大块大块地长,长到脸上,都没法嫁人了。”
梁王看着众人议论,神色却痴痴地,仿佛自己一直坚持的某样东西在他眼前支离破碎:“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都跟你说了,青癣不能断定的,”
永穆大长公主恨铁不成钢道:“这癣是从父系身上传来的,可也有母亲的影响,父精母血,看你像谁了。”
“难道梁王叔一直同朕不亲近,是因为瞧见朕身上没有青癣?”
崇庆帝忽然道:“以为朕不是先帝的骨血?”
梁王瞧瞧崇庆帝,又瞧瞧三皇子,口中讷讷,根本说不出话来。
“皇帝,你梁王叔是个傻的,脑子不灵光,”
永穆公主道:“先帝知道他常常犯傻,从来都是包容了,你也别跟他计较。”
“梁王是朕的亲叔叔,朕怎么会计较呢?”
崇庆帝点点头。
等到筵席结束,宗亲俱都告辞回去,而梁王自然被单独留了下来。
永穆公主不放心,却被临川公主劝了回去,她和楚嫣将永穆公主送上马车,才悄悄返回侧殿,果然看到梁王并未醉酒,话说得有条有理地,只不过一把鼻涕一把泪,显然很有冤屈。
“不是我不明不白,是先帝不明不白,”
他道:“好端端把玉牒收走了,也不叫我们看……如果不是捕风捉影,那外头怎么也风言风语地?”
“外头有什么风言风语?”
崇庆帝道。
“皇帝你刚即位的时候,景华门不是有人扣门,当街就说你不是太后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