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之面色一僵,讪讪地咳了咳。
指望不上王玄之了,王献之伸手指向他的仆人。
仆人面色为难的看向王徽之,低声说道:“五郎,你就把东西给七郎吧……”
王徽之摇头:“就不!这是我拿柿子跟抱朴子换来的!”
虽然王徽之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他能肯定,这一定是好东西!既然是好东西,那就不能让出去!
见王徽之不给,王献之懒得再理他。转身收拾了案子上的小瓷瓶,把小瓷瓶交给仆人。
仆人连忙把小瓷瓶收好,然后抱起王献之往外走。
王徽之捂着衣袖,跟着王献之离开了王玄之的屋子。
他们离开后,何氏开口问道:“夫主,抱朴子给七郎看诊了?”
王玄之点头:“嗯。七郎无碍,只是不愿开口罢了。”
何氏轻轻颔。
王徽之走出屋子,见王献之被仆人抱回了屋里,他摸了摸下巴。带着他的仆人转身走出东厢,往客居的方向走去。
昨晚葛洪捣鼓了大半宿,临近天亮才闭眼休息。然而没睡多久,王家就派来了人请他上门看诊。葛洪困得不行,到了客居,立马褪去外衣,直接倒头休息。此时正睡得昏沉。
王徽之走进客居,敲了敲门。
等了片刻,不见里边有回应。他开口叫道:“道长?”
叫了几声,里边还是没有回应。王徽之便推开了屋门,走了进去。
走到内室,看到抱朴子躺在榻上休息。案几上摆着各种颜色的小瓷瓶。王徽之凑过去,将每种颜色的小瓷瓶各拿了一份,然后留了张字条,转身离开客居。
仆人正在帮王献之洗手,隔壁突然传来了一声爆炸声。
“嘣——”
何氏正在帮王玄之擦粉,听到了动静,她手一抖,面粉都洒在了王玄之的衣服上。
王玄之让左右搀扶着他出门,站在屋门口,他大声问道:“生了何事!”
王献之光着脚走出屋子,往隔壁屋凑去。
屋门打开,王徽之一身狼狈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又惊又怕的抱住了王献之,哭着叫道:“七郎!炸了!”
王献之不知道这熊孩子在屋里干了什么蠢事,被王徽之抱得太紧,觉得有些勒人,他用力的掐了一把王徽之的腰。
身子哆嗦了一下,王徽之松开手。一脸委屈的告诉王献之:“七郎,那抱朴子的东西,不是什么好物。我先前还以为那是好东西,早知道会炸起来,我就不要了……”
王玄之走过来,口气无奈的说道:“方才让你给七郎,你又不肯给。现在悔了?你在屋里做了何事?为何会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