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又说道“先不说阿富在哪,就说你们告官,起诉这件事,阿富犯了哪门子法,两个人吵嘴打架能犯哪门子罪,再说你们家龙二也没伤怎么样,他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你们还在这有脸指桑骂槐的,我看你们是想敲诈,卑鄙无耻。”
这几个女人一听老头子这么说,顿时火帽三丈。
她们其实也没什么本事,就是在窑子里混的久了,破皮撒泼,胡搅蛮缠的功夫还是有的。
只听见几个女的叫嚷着“这老东西是不认账了,姐们咱们也别让他们好过”
。
只见二姨太和老四分别踱出门外,挥动着手帕,开始大声嚷嚷起来“大家伙都过来评评理,都过来评评理,打了人还不认账,欺人太甚了”
。
他们这一嚷嚷,街上的人很快就聚拢过来,大家也不知道生了什么,就看见这大冷的天有人在那嚷嚷着,这两人招呼人的动作是那么的娴熟不违和,这是他们在窑子里的标准动作,招揽客人的动作,看起来是那么的搞笑。
人们围聚在门口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这两个看见人围了过来就继续的骂,不断的说龙二和他们家的这些事。
屋里老三也走到柜台前面,拉着买药的人,告诉他们这是一家黑店,别买他们的药。
屋里的人避之不及,纷纷绕开,可是没完没了的,一会拉住这个,一会抢人家的药。
柜台上的伙计正在拿着秤称重,他就一把的抢过来,不让人家秤。
伙计就赶紧抢,你拉我拽的,秤砣在下面悠悠荡荡的,正好秤砣的绳子一下子就兜住了老三衣服上的扣子,这一用力,立刻拽掉了这个纽扣,顺势一拉下面的几个也都拽开了,一下子胸口全都开放了。
她一看大惊失色,赶快用手捂住胸口,可是那两个娇柔的小手哪能盖得住。
其实像他们这种出身的人,是没什么羞耻感的,换了正经家的女子,在众目睽睽下如此这般可能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三看见自己的衣服被拽开了,也不用手捂着了,瞪着眼睛环顾四周。
“你们看,让你们看个够”
,、
然后就突然坐在地上开始了嚎啕大哭状。
嘴里不停的叫着“大家伙看看啊,他们家欺负人,耍流氓啊,大家给我做主啊。。”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把他怎么样了呢,这老太爷一直注视着着一切,始终在那默不作声,喝着他的茶,尽由他们表演。
面前就是那个老大,一个劲的说着,骂着,老爷子全然不理。
外面的人也越来越多,整个中草厅成了一个剧场,好不热闹。
老爷子早已差了伙计去警察局找马警长。
闹一会,远处的枣红马又出现了。
上面坐着的正是马警长,他骑着马,慢悠悠的朝着这边走来,马头已经接近人群,但是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围在门口的人群也纷纷避让,这马一直走到老二和老四的面前才算停下来,她们两正叉着腰看着马警长。
马警长看了她们两个一眼,没说话,下了马,依旧背着手,径直朝屋里走去。
他进了屋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地上裸露着白花花的大肉片子的老三在那哭泣。
老大立在老爷子的正面,正掐着腰,昂着头看着天花板。
老爷子座在椅子上喝着茶。
还有其他人散落在屋子的各个角落。
看见马警长进来了,老爷子恢复了恭敬状,迎着上去并让马警长坐下来,吩咐伙计看茶。
马警长坐下来,摘下手套抽打了几下自己的衣服和裤腿
然后抬起眼皮说“你们几个在这里闹什么呢?”
这个时候外面的两个也进来了,老三也从地上站起来并整理好衣服,一并围了过来。
老大说道“我们没有闹,就是龙二被打了,都没个说法,我们来讨说法,没想他们他们不但傲慢无礼不搭理我们,还欺负我们,羞辱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