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滿有些羨慕,小聲的說:「這些是你的開心,不是我的。」
聞霖久注視他,見他眉眼低垂,柔軟的瞳仁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傷感。
「這是怎麼了?」聞霖久問這小醉鬼,「現在喝進多愁善感階段了?」
「唔……」夏滿搖頭,突然想起什麼,又抬頭道,「我忘記問你,你在車上幫我接電話了嗎,有一個電話。」
「好幾個,」聞霖久回答說,「是顧重山打的,我說你睡著了,他什麼也沒說掛了。」
他接顧重山的電話也不是第一次了。
夏滿可以腦補那情景。
酒後勁足,夏滿動了腦子就發暈,抬手敲了敲太陽穴。
雪白的耳後露在暗淡昏黃的燈光下,落進他人的視野里。
聞霖久面不改色:「你不打回去確認一下嗎?」
「不了吧,應該是因為盧卡斯的原因,」夏滿說,「這麼晚打什麼電話,又不是以前了……」
聞霖久眼皮輕跳。
「謝謝你了,」夏滿轉著頭,要進去,「我……」
卻被橫攔在門口的手臂擋住了去路。
夏滿茫然回。
「夏滿,」聞霖久靠在門邊,五官桀驁,眼睛眯著,「你可真行。」
「啊?」
「我開四小時夜車帶你來明萊,你給我想顧重山?」
夏滿迷惑又錯愕:「不是,誰想顧重山了,想什麼了我!」
「又是以前,又是還紙鈔,我怪錯你了?」
「什麼啊,我頂多就是想到了他——!」
「承認了。」
不是,誰承認了?這完全就是強詞奪理!夏滿張嘴結舌,嚷嚷說:「那我想了又關你什麼事!你去投訴我啊!」
聞霖久扯了扯嘴唇,漂亮的鳳眸染上危險。
他沒吭聲,卻低下頭來。
夏滿暈暈乎乎的,看著那張臉越來越近。
下意識屏住氣,不敢呼吸。
——下一秒,痛意從額頭傳來。
夏滿捂住腦袋,快跳起來:「你!?」
聞霖久在他額頭一個彈指,給了他一個大板栗。
隨即單手抱臂,冷笑:「你也去投訴我吧。」
夏滿:「…………」什麼人啊!!!
怎麼會有這麼幼稚的人。
夏滿氣死,不想跟這個人說話了,扭著腦袋要回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