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不過我也不是都騙你,有一半時候是真的不會。」
「別找補了。」
「……哦,」夏滿閉嘴。
他又淚眼朦朧的抬頭,仔仔細細的看男朋友的表情。
沒有生氣,沒有要發他脾氣的意思。
夏滿更愧疚了,他感覺這輩子不會再有更愧疚的時刻了,上次揍錯大白害它(裝)瘸三天的愧疚不及這次愧疚的十萬分之一!
夏滿討好:「你趕來的路上吃了東西嗎?我現在就給你煮一碗麵好不好,我呆過的劇組都說我方便麵煮的好。」
「……」看來不會做飯不是騙人的。
夏滿還真掙扎著起身,要去給他煮麵。
他撐著聞霖久的肩膀站起來,但立刻被按住。
「剛抽完血還折騰!」聞霖久訓他,「說那一堆要幹嘛幹嘛的大話,也不知道能踐行幾天,還不如現在給我聽話點!」
夏滿委屈巴巴的。「好吧,那現在要我幹嘛?」
「去躺好。」
「哦……」
夏滿躺去病床上,被被子裹起來,雙手握著被子邊緣,露出腦袋,眼巴巴的盯著聞霖久。
「手收進去。」
收了進去。
聞霖久給他掖被子,又拍拍他:「過去點兒。」
夏滿包著被子,像毛毛蟲一樣往旁邊挪了挪,讓出一塊地方。
聞霖久合衣躺了上去。
那床朝他這邊塌下去一點點。
夏滿眨了眨眼睛,將腦袋擱在他肩膀上,望著他。
大手從旁伸出,捂住他的眼睛。
眼前只剩黑暗,耳邊響起低沉帶著倦的男聲:「我三十多個小時沒合眼,現在聽話陪我睡覺。」
這樣單純樸實無華的要求,夏滿自然能滿足他。
「好。」
夏滿閉上眼睛,眼睫毛在聞霖久手心撓過去,有點痒痒的。
聞霖久勾了勾唇,就這麼摟著他,也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兒,他的呼吸變的平穩勻稱,胸膛輕輕的起伏。
夏滿悄悄的睜眼睛,看聞霖久。
他男朋友欸,以為他生病,每天像演韓劇一樣照顧他,雖然兩人談的同一段戀愛,但硬是搞出了兩種畫風。
不愧是他啊,人設從頭貫徹到尾巴,約滑雪、點菜不長嘴就算了,現在還備了個大的等著……
小時候一定也是個傲嬌可愛的小屁孩。
夏滿忍笑,過去在他嘴巴上親了一下。
「幹什麼偷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