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应榆抬起头,嘴里还塞着祁淮买的苹果派,疯狂摇头。
祁淮脸色有些难看,强压下心里疯狂涌起的占有欲:“那想和谁走,林原?”
提到林原的名字,白应榆表情有些古怪,埋下头不说话了,把那块苹果派咽下去,低声赌气说:“我为什么非要做选择,我自己走不行吗。”
看着如此执拗的白应榆,祁淮倒是不觉得生气,只不过是他自己不放心白应榆的身体,才刚晕倒就想着出院,还不让人陪…
“我给马骏打电话。”
祁淮沉默半晌,推门出去了。
祁淮刚出门,医生就后脚进来了,简单对白应榆的身体检查一番,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也叮嘱白应榆注意情绪,多出去走走。
这些话同样祁淮也都听到了。
收拾东西准备下楼的时候,祁淮又朝楼下看了一眼,那辆红色的法拉利才刚刚停好,驾驶座上的人匆匆下来,往医院的大厅走。
“我先送你。”
昨晚晕倒突然,白应榆实在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只装了一个袋子,祁淮一手拎着,一手自然地去牵白应榆的手。
白应榆如见鬼魅,被林原的话影响得不轻,绕了一大圈走到祁淮前面,保持距离。
“我等马骏。”
白应榆道。
“他有事,让我送你回去。”
祁淮一本正经撒着谎。贱婢偷本跳河
白应榆还就真的信了,捏着手指犹豫了一会,摸了摸口袋,一分钱没有,昨晚事突然,他的手机和钱都没在身上。
“能借我、借我一点钱吗,坐地铁……”
两句话就让白应榆面红耳赤,他不喜欢和别人借钱。
就连在祁家寄人篱下那几年,他每天都格外抬不起头。
祁淮看着白应榆,毫不犹豫道:“不借。”
白应榆的脸更红了,祁淮干脆自作主张上前牵住了白应榆的手,看了一眼正在往上升的电梯,果断走向了走廊的另一头,坐了那里的扶梯。
“不欺负你,只是送你回家,设计钟楼的工作顺便要和你说。”
祁淮并非想谈工作,只是在白应榆心里给两人的独处一个很好的理由。
白应榆被祁淮牵着手一直到停车场,祁淮走路度也放慢,那人掌心很暖,他想起的是多年前被祁淮抱在怀里,失眠的夜里,那手掌就在他后背轻拍。
这次,白应榆没有挣脱。
坐上了祁淮的车,白应榆脑子还有点混沌。
安全带都是祁淮系的,那张完美如雕刻出的侧脸乍然靠近,白应榆无处可逃。
感觉到祁淮的呼吸越来越近,他并不傻,看着祁淮那根本说不上清明的眼神,他的心跳也乱了。
“闭眼在等什么?”
祁淮那磁性的声音就在耳边,温热的呼吸散在他的脖颈间,白应榆仓皇反应过来,睁开了眼。
“不是……嗯……”
来不及解释,嘴上被结实亲了一口。
白应榆后半句话被堵回肚子里,视线落回祁淮脸上,那人脸上的爱意丝毫不遮掩,宠溺地抬手抹去他嘴角的水渍。
“昨晚从我家里逃跑,你在楼下是不是遇到谁了?”
祁淮的直觉一向准。
白应榆脸色微变,摇了摇头:“没有。”
祁淮观察着白应榆眼底的情绪变化,转身坐好,“晕车的话告诉我。”
车子动,祁淮的车开得很稳,根本不存在什么晕车的问题,白应榆撑着车窗看窗外,手指偶尔抚过嘴角,脸颊烫。
停在红绿灯前时,白应榆看到了路边市里摊位上的樱桃,红得紫。市门口的推车恰巧是冰淇淋推车,招牌上写着‘樱桃刨冰’。
来英国这么久,这种不应季的水果白应榆几乎都没有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