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小郎有恙,半月不见痊愈,如今可好些了?”
“谢阿嫂关心,容已无碍。”
司马道福目光放肆,让人很不自在。桓容不想多言,借口明日启程,尚有事情要处理,行礼退出室外。
直到他背影消失,司马道福才收回目光,对上南康公主冰冷的眼神,嫣然一笑。
“阿姑之美,鱼见深入,鸟见高飞。小郎肖似阿姑,人品非凡,实令人歆羡。”
南康公主不悦皱眉,司马道福不敢真的惹怒了她,忙见好就收,道明此次归来的缘由。
“阿姑,桓济这般对我,我在姑孰实在是呆不下去!”
说话间,司马道福取出巾帕,假意拭去两滴眼泪。
捕捉到她话中的信息,南康公主肃然道:“你刚才说什么?那老奴回到姑孰调兵,先后几次遣人外出送信?”
“是。”
司马道福扭了下身子,见南康公主压根没心思听她诉苦,实在没法继续哭下去。
“你回来就老实呆着,住你原来的院子。马氏和慕容氏有孕,你带回来的人看好,没事别往那边去。”
“诺!”
司马道福福身行礼,心中乐开了花。
她又不是桓济,没心思找那两人麻烦。此行目的既已达到,便不再继续惹南康公主烦心,麻溜起身离开,吩咐婢仆打点居室,看架势就要常住。
思量司马道福的话,南康公主心神不定。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无法掌握桓大司马的真实意图,只能提前预防,将桓容的护卫增加到五十人,令跟随自己多年的忠仆护其出行。
“务必护得郎君周全!”
“诺!”
“阿姊。”
李夫人碰巧过来,听到这番安排,建议道,“何妨请郗参军与郎君同行?阿姊修书一封送去姑孰,想必夫主不会反对。”
“让他同行?”
李夫人凑到南康公主耳边,低声道:“有他同行,正好给郎君挡灾。”
郗超回建康送信,其后迟迟没有离开,想必是不怀好意。既然如此,又何必同他客气。桓大司马安生且罢,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心思,现成的“人盾”
送上门,不用白不用。
劫持朝官?
谁会管?
满朝文武巴不得见桓大司马吃瘪,郗超的亲爹都会拍手称快。
南康公主心领神会,当场拍板,郗参军的命运就此敲定。
不乐意?
直接绑上马车,不走也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