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仆语气不善,明显不信僧人所言。
“神水?”
桓容挑眉道,“可有人服用?”
“有流民饮下此水,口称多年顽疾一夕治愈。消息迅速传开,城内庶人多往僧人处求水,僧人借机开价,半盏竟要两匹绢。”
“饶是如此,仍有富户愿出金银布帛建造寺庙,请僧人长留盐渎。还有流民要送小儿入寺,侍奉两名僧人。”
听过健仆回禀,桓容不由得生出一阵烦躁,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喝水就能救命,还要用金子布帛换?
这两个僧人九成以上是骗子!
“石舍人是否知晓此事?”
“回府君,石舍人已派人查访僧人底细,目前尚无消息传回。”
“为何不直接赶走?”
“早前有类似僧人在侨郡出现,县令直接驱赶,僧人煽动百姓,险些引起民乱。”
桓容瞪眼,连骗子也太嚣张了!
“这两名僧人借百姓求水之机,大肆散播言论,屡次提及府君。”
“提我?”
“其言府君杀戮过重,以致引得天神震怒,三月不雨,四月亢旱,需诚心入佛门,服用神水方可避祸。”
“荒谬!”
桓容气得想笑。
他杀戮过重?
掰着指头算一算,陈氏父子之外,他手中有几条人命?这两个僧人来历不明,难保打的是什么主意。若是纵容下去,盐渎怕会生出乱子。
“钱实。”
“诺。”
“你立即回县衙,告知石舍人,取金银布帛来,将僧人手中的神水全部买下。”
钱实皱眉,这岂不是助长僧人的气焰?
“我自有主张,去做便是。”
桓容道。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