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太监,”
即使对方不像是讲道理的人,扶桑还是试着好言相劝,“不信你可以去问都将军,他在宫里见过我。”
“你在说笑么,我等无名小卒,哪有资格向堂堂禁军领之子求证?”
许炼顿了顿,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今天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太子和都将军那么大火,对你又打又骂?”
“我什么都没做。”
扶桑涩然道。
一直站着的陈赞也蹲下来,边嚼着牛肉边低声道:“你什么都没做,太子却无端端对你大雷霆,看来那个传言十有八-九是真的。”
心知所谓的“传言”
绝不是什么好话,但扶桑还是忍不住问:“什么传言?”
陈赞扭头看了看远处的篝火,确定无人靠近,才神秘兮兮道:“全京城都在传,说太子他失心疯了。”
“他没有!”
扶桑矢口反驳。
“小点儿声!”
许炼反应极快,用力捂住扶桑的嘴,“你想死啊!”
扶桑想推开他的手,可是推不动,那只手顺势移到他脸上,又摸又捏,狎呢道:“果然是柔滑如脂,百花楼的姑娘都不及你水??。就算你不是女人,当女人用一用也未尝不可,或许还别有一番滋昧。”
陈赞一听,也蠢蠢动,将手上的油往裤上揩了揩,刚要伸手,忽听有人喊道:“许炼!陈赞!你们俩搁那儿干啥呢?过来喝酒啊!”
陈赞应了一声,伸手拍拍许炼:“别摸了,回去罢。”
陈赞率先起身走了,许炼意犹未尽地收了手,将另一只手中还没咬过的烙饼递给扶桑:“给你。”
扶桑不敢接,许炼便硬塞进他手里,道:“白给你吃,什么都不要你的。”
扶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楚楚可怜的眼神让许炼头皮一麻,霎时口干舌燥起来。
许炼取下挂在腰间的水囊,先自己灌了几口,而后递给扶桑,慷慨道:“这个也给你。”
扶桑感觉到对方的态度有了微妙的转变,犹犹豫豫地伸手接住水囊,小声道:“多谢。”
“我叫许炼,你叫什么?”
“柳扶桑。”
“扶桑花那个扶桑?”
“嗯。”
许炼笑道:“这个名字很配你。”
目送许炼走远了,扶桑垂眸看着手中的烙饼和水囊,迟疑不决。
许炼的言行举止,就差把“我是坏人”
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虽然他嘴上说着“什么都不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