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道,“若是明天能弄好的话,兴许后天就可以启程了。”
吃过饭,喝完药,扶桑迫不及待地上了楼,叩响房门,听见澹台折玉的声音,一颗扑通扑通的心倏地便静了。
刚把门推开,小狸奴就朝这边冲过来,乍一看真的很像只大黑耗子,怪不得那天吓柳翠微一跳。
小狸奴被门槛拦住了,扶桑弯腰把它捞起来,一手托着它小小的身体,一手抚摸它,道:“玄冥,你是不是想我了?”
小狸奴仰着小脑袋,两颗乌溜溜的圆眼睛看着他,很响亮地叫了一声,仿佛在大声回应他:是!
扶桑低眉敛目,轻声道:“我也很想你。”
这一句落在澹台折玉耳中,即使不是对他说的,也让他心头一软。他温声道:“过来。”
扶桑抱着小狸奴走过去,目光始终黏在小狸奴身上,道:“我不在,玄冥没有挨饿罢?”
“你不在还有我,我还能饿着它?”
澹台折玉道,“别忘了,我可是养过狸奴的人,比你有经验。”
扶桑坐在澹台折玉对面,终于抬眼看向他明明才分开半天而已,却好似分开了很久很久,竟有种“近情情怯”
之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澹台折玉伸手覆在扶桑额头上,感受片刻,道:“不烧了。”
扶桑主动交代:“但我还有在乖乖喝药。”
他很怕澹台折玉问他为什么那么抗拒看大夫,他实在找不到一个能够自圆其说的理由。但澹台折玉没问,好像把那件事忘了似的,他温温润润地看着扶桑,道:“昨晚你不在,我一宿都没睡好。”
虽然已经从修离口中知道了,可听澹台折玉亲口说出来,扶桑心里还是泛起丝丝甜意,道:“我也没睡好,做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梦。”
“梦见什么了?”
“醒来之后就忘了。”
澹台折玉很想问一句“有没有梦见我”
,忍住没问,道:“你才刚好,这两天就待在客栈里,哪也不许去,免得再复。”
扶桑乖巧点头:“好。”
澹台折玉上下扫他两眼,道:“衣服怎么皱成这样?”
扶桑低头一看,确实皱得不像话,赧然道:“我昨晚穿着外袍睡的,忘记脱了,这就去换下来。”
顺手把小狸奴放到澹台折玉腿上,蓦地想起什么,扶桑问:“昨儿个送去洗的衣裳送回来了么?”
澹台折玉道:“还没有。”
扶桑道:“我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