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无知无觉,当然不会回答他。
澹台折玉自说自话:“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他在扶桑的额头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亲,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
何有光和安红豆站在屋后的回廊向后殿张望,但相距太远,从这里往上看,只能看到外围的栏杆和青色屋顶。
“这都日上三竿了,咋还不起呢?”
“我昨天送晚饭的时候跟扶桑说过,起床后就去敲两下风铎,没敲就是还没起。”
“他会不会忘了?要不你还是上去瞧瞧罢,我都烧干两锅水了。”
何有光登上廊桥,拾级而上,距离桥头还有一小段距离时,桥头上出现了澹台折玉的身影,何有光急忙原地站定,躬身行礼:“参见殿下。”
“不必多礼。”
“扶桑……”
“他还没起,早饭做好了吗?”
何有光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讷讷道:“还、还没,正在做。”
澹台折玉没有丝毫不悦,平声静气道:“做好之后和洗脸水一起端上来罢。”
何有光应了声“是”
,匆匆离去。
安红豆还在回廊站着,她看见何有光和澹台折玉在桥头说话了,等何有光“噔噔噔”
跑下来,她蹙眉道:“你慢点儿,当心摔了。”
何有光急声催促:“快快快,去做饭!”
等进了厨房,何有光负责烧火,安红豆负责做饭。
即使只有他们夫妻俩,何有光还是做贼似的压低声音:“你猜怎么着,殿下都起了,扶桑还在睡呢。”
“真的假的?”
“殿下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这哪是做奴婢该有的样子,难怪你昨天那样说呢。”
安红豆拿着菜刀走到丈夫身边,也压着嗓子道:“嗳,你说扶桑和那位殿下会不会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