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央配合地举起双手送到他面前,头一回主动认罪:“你猜对了,把我铐起来吧,否则你就犯了包庇罪。”
这是闻央思考一整夜想出对付他的法子。
攻击顾砚礼很简单,并不需要从外部整垮他的家底事业,闻央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他的弱点便是教养观念,他眼里容不得沙子,她只要把包庇的罪名扣到他头上,他就会全面瓦解。
“你还是想离开我。”
顾砚礼一字一句道。
闻央是他捂不热的女人。
他垂眸看到她过分纤细的手腕,太阳穴狂跳不止。
他从未包庇过任何人,昨天丹尼斯的话其实已经敲响了警钟,他必须想清楚,是违心包容闻央的全部,还是洁身自好对她放手。
可她的一举一动都像在抓住他的心脏折磨,随心所欲挑战他的底线,颠覆他的认知。
……
一阵风与闻央擦肩而过。
是顾砚礼拿起外套冷着脸出门了。
他鲜少失态,连电视都没关。
闻央耸耸肩,也没兴趣关注他的去向,上楼拿了行李箱也要打车离开,周特助神出鬼没现身,在门口挡住她的去路。
“顾总吩咐过,他回来以前您不能出门。”
闻央心想,跟她来这一套是吧。
她可不是束手就擒的废物,回到二楼卧室用床单打结跳窗。
周特助及时阻止她的危险行为,但并不能阻止闻央离开的决心,一个下午跟她楼上楼下跑着忙活,他都累了,闻央还没累。
“闻小姐,您歇歇吧,都到国内工作时间了。”
周特助劝得口干舌燥,总算想起闻央和顾砚礼一样都是个工作狂。
闻央的发条终于卡住。
她一秒拿出电脑,安安静静地开始敲键盘,重拾手头的工作。
周特助差点不敢相信闻央的两幅面孔,默默退出卧室,按顾砚礼的指示帮她点晚餐。
……顾总怎么就能忍受她?
闻央向来不管别人死活。
她打开电脑专注处理银行的问题,在得知账户已经解冻后,她终于松口气。
看来那位丹尼斯检察官真的帮她解了围。
她将几笔收款入账后,一一回复列表里的消息,专注到忘了黑夜悄悄降临。
顾砚礼很晚才回来。
“你最好出去冷静完想清楚了。”
闻央听见脚步声暗暗自语,正准备找他接着吵架,刚开一半的房门硬生生被大力推开。
她一下没反应过来,眼前出现顾砚礼的脸。
男人看起来有醉意,一双不近人情的眼睛比平时少了许多清明,领带微松,隐隐透着失控不羁。
顾砚礼这是去买醉了?
闻央一愣,下一秒就被推倒在床上,床垫因为两个人的跌入开始摇晃。
他埋进她的颈窝,压着她的肩膀,轻松让她起不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他的气息充满侵略性。
甚至有一瞬间闻央以为,她要被顾砚礼操了。
当她开始尖叫时,顾砚礼捂住她的唇。
“结婚证明办好之前,可以亲吗。”
他声线沙哑询问,目光寸步不离她。
这是顾砚礼失忆后第一次喝酒。
深层意识里,他在雪场遭遇的意外仿佛是一场盛大献祭,闻央是为世不容的存在,他被抹去了所有关于她的记忆,只留下白茫茫的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