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妃臉上掠過尷尬神色,她若無其事地放下扇子,「我能有什麼心事,不過是見最近天熱得厲害,擔心今年收成罷了,這老百姓過日子不易,全指著老天爺吃飯,最近可有日子沒下雨了吧?」
她看向順妃。
順妃很給面子地點頭:「妹妹擔心的是,如今盛夏正是需要雨水的時候,咱們常日裡在宮裡享福,倒是沒想到妹妹想得這麼細,倒是想到我們前頭去了。」
溫妃雖看不慣順妃老好人,唯唯諾諾的,可這會子聽著這番話,心裡頭卻十分舒暢,她抿唇笑了下,眉眼得意顯而易見,「也沒什麼,不過是家教如此罷了。」
春常在等人在那邊聽得只想冷笑。
春常在道:「我還當溫妃姐姐是在等喬答應呢。」
溫妃臉色微變,捏著扇柄的手指發白,眼睛掃向春常在,唇角勾起,「春常在倒是涵養好,先前我聽說有人半夜裡灰溜溜回宮,不知是誰呢。」
溫妃說著春常在的糗事,眼睛卻又看向貴妃,分明是在嘲諷貴妃昨日送雞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事。
眼瞅著兩邊又要冒起火花了,喬溪雲這會子進來了。
她穿了一身湖色綢繡三藍加彩百蝶紋襯衣,手腕上只帶著一串叮噹鐲,這種鐲子料子一般,難得不過是在通透,戴在她手腕,卻顯得手腕纖細,清透如菊。
喬溪雲一進來,就知道氣氛不對,她只做不知,如常行禮問安。
貴妃的眼神在她身上溜達了一圈,眼睛如刀子一般掃過她帶著春色的眉眼,冷冷叫了起。
溫妃心中有些失望。
要是貴妃對喬氏出手,那對她來說可是一件好事,不但能給喬氏一個教訓,還能捏住貴妃一個善妒的把柄。
今日請安很快就散了。
喬溪雲坐著輦子回去,因著跟麗嬪、劉常在同路,便落在他們身後。
麗嬪鬢邊戴著朵燦爛的牡丹,她眉眼是艷麗掛,身材豐腴,滿頭珠翠襯出三分艷色,可現在,她卻沉著臉,戴著護駕的手指刮過輦子,指甲蓋划過木頭,蛤喇一聲,叫人心中煩躁,隨行在麗嬪身後的劉常在便知道麗嬪不耐煩了。
劉常在眼尾的餘光看了眼身後的輦子。
麗嬪此人,最見不得人好,喬答應跟她一樣乘坐輦子,她心裡自然有惱,何況昨晚上喬答應還侍寢了。
「娘娘何必惱怒?」劉常在拍了拍稱心的手,快走幾步,走到麗嬪身旁。
麗嬪從輦子上垂眸看了她一眼,「你懂什麼,我幾時惱了?」
「是,是我糊塗了。」劉常在低眉順眼,樸實的面容極有欺詐性,「我只是覺得娘娘不必為那跳樑小丑動怒,她不知好歹,特地坐輦子跟咱們回去,就是為了炫耀,咱們只當看不見就是了,跟她計較個什麼勁。」
劉常在這番話簡直是火上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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