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宮裡,皇后對春和說道。
春和福了福身:「奴才明白。」
次日黃昏,北風颳得緊,風裡裹著雪霰。
喬溪雲立在窗口,白梅過來給她系上披風,「娘娘不顧及自己,也得顧及孩子,這麼冷的風,凍著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知道了。」喬溪雲看著白梅把窗關上,眼睛朝外看去,瞥見不遠處滿月在掃雪時,眼神暗了暗,然後很快收了回來,待到窗戶關上,喬溪雲才道:「姑姑,今晚上你陪我出去一趟吧。」
「娘娘是想……」白梅聲音不大,滿月費勁了心機才能聽到子時一刻,景陽宮幾個字。
滿月心裡大喜,壓下喜悅,匆匆帶著掃帚離開。
深夜時分。
白梅提著燈籠,小心翼翼地從門縫裡出來,她出來後左看右看,確認沒人,才對裡面道:「娘娘,可以出來了。」
喬溪雲嗯了一聲,從裡面走出來。
此時不遠處傳來提鈴的聲響:「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喬溪雲帶著白梅朝景陽宮過來,因著景陽宮沒主子了,裡面也沒人看著,兩人正大光明地進去,卻是不必怕被人看見。
進了景陽宮,裡面的雜亂更勝先前主僕來的那一回。
喬溪雲心情複雜,屋子還是屋子,可人卻已經走了。
「娘娘別看了,順妃娘娘已經去了。」
大概是看出喬溪雲的心思,白梅低聲安慰道。
喬溪雲嘆了口氣,「白梅,我是真的心疼姐姐,就為了那封信,她……」
「娘娘,順妃娘娘的悲劇您也瞧見了,」白梅皺著眉頭,滿臉關心,「奴才看,在這宮裡頭明哲保身是最要緊的,什麼情分都是假的。」
喬溪雲聽了這話,嘴巴張了張,最後只嘆息一口氣,「走吧。」
她領著白梅去了後殿,但去的卻不是順妃日常起居的屋子,而是去茶房。
茶房裡桌椅碗碟都已經清空,不過短短几日,裡面就滿是灰塵。
白梅先拿火摺子點了一盞燈,又把羊角燈掛在一邊,如此以來,這點兒光線也足以照明這小小的茶房。
「順妃姐姐說了在灶台的磚頭底下,」喬溪雲要蹲下來摸索,白梅道:「您坐著,奴才來就是。」
她挽起袖子,也不怕髒,在灶台下面四處摸索,突然,她眼睛一亮,道:「有了,這塊磚頭。」
「哪呢?」喬溪雲忙端起燈過去照明。
白梅將磚頭抽出,下面赫然是一封泛黃的信,她正要把信拿出來,卻突然有人從後面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上,緊接著直接將信給搶走。
「皇后娘娘,您的東西。」
滿月滿臉討好的笑容,殷勤地將信遞給就著春和打起帘子進來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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