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苦笑,“阙爷被罗闻搀出去的时候脚步走不稳了。我看今天是悬了,急诊洗胃我都给他准备好了。”
盛垣笑出声来,“不是,你不会以为这是真的吧?”
何言一脚刹车踩停在红绿灯口,扭头一脸不可置信,“啊???”
“阙爷那明显就是装的。”
盛垣胸有成竹。
“不会吧!这演技!阙爷可以原地出道了。”
何言摇头感叹,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装?直接拒绝不就好了?罗老爷子也不会不给他这个面子。”
“这不明摆着吗?”
盛垣这么些年商场混的通透无比,“他有目的。”
何言这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罗闻?”
盛垣点点头,“我不知道他后面要怎么收场,但这一回可是罗老亲手把鸡崽子送进了黄鼠狼窝。”
何言光是想想就笑的不能自已。这瓜吃的那叫一个爽。
“哎对了,你今天吃饭接了好几个电话。什么事这么忙?”
盛垣问。
何言一脚油门轰上高架,下午时分不堵车,他开的格外畅快,“你还记得楚楚吗?”
那是何言上门问诊的小病人,父亲楚珩是太湾山的农场主,有一大片杨梅林。楚珩还是盛氏旗下盛苏市的供货商之一。
“楚楚的父亲楚珩给我介绍了几个公司体检大单。够我吃好几年了。”
何言眸光亮。
“巧的是,刚接完他的电话,宋晔林也给我来电话了。”
“宋晔林是谁?”
盛垣不记得了。
“之前在我这里做过手术的,一家三口齐齐整整在我办公室坐着,很严肃的那一位。吕晚枫推荐过来的病人。”
何言解释。
“手术恢复有问题?”
盛垣捏紧了掌心。
“恰恰相反,手术恢复的非常好。宋晔林打电话过来感谢,同时又给我介绍了几个病人。”
盛垣松了一口气,紧跟着漫上心头的就是浓浓的骄傲感和厚重的满足。
那些年无意间在贫瘠的土地洒下的种子,最后都会在意想不到的角落盛开漫天的花。老天从不辜负每一分辛苦。
何言从没想着索取回报,也没主动拓展过一次人脉。可时机成熟,所有的付出都像芝麻开花一样节节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