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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页（第2页）
林肆越想越衰，换了睡衣晃到厨房。
玻璃窗另一边，6厌背对着他，站在流理台前。
鉴于今天6厌态度奇好，林肆进去的时候也招呼了一句：“你没吃晚饭啊……”
说完，他弯腰打开冰箱，从里面拿了一瓶矿泉水。
6厌转身：“吃过了。”
刚好这个角度能看见，林肆就偏头往锅里望了望，这也太惨不忍睹了吧，简直是糟蹋食物……
他又抬头看厨房杀手。
衬衫袖子挽到小臂二分之一处，领口却没有解一颗扣子，哪有一点做饭的样子。
“……”
林肆指着他的牛排，“这是……宵夜？”
6厌抬眸，没说话。
林肆喉结滚了滚：“上次的事……谢谢你，”
他靠近6厌，小声提议，“你要是不介意，我来吧。”
6厌随即松开手，将铲子给他。
林肆从柜子里取出一双筷子，关掉火，问：“几分熟？”
“五分。”
6厌说。
林肆放下铲子，一个转身，撞到6厌身前。
好近。
两人都明显顿了顿。
林肆立刻往后站：“我拿黑胡椒……”
6厌也给他让路。
“你要什么配菜吗？”
林肆问，“土豆泥来不及做，冰鲜里还有芦笋和……”
“洋葱。”
6厌说。
林肆很快找出来，按着刀尖将迷迭香和百里香切碎了，再把小个头的洋葱洗干净，手极快地切出好几圈。
眼睛有些辣辣的，他用手背蹭了蹭，眯着眼准备睁开时，一只手出现在视野里。
6厌给他递了张纸。
林肆歪过头看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没有哭啊。”
“……”
6厌看他略微泛红的眼睛，确实没有要哭的迹象，收回手，说，“好。”
“嗯……我切的很快，不会流眼泪的。”
林肆解释。
虽然他觉得和6厌解释这些非常的奇怪。
他洗净刀尖压了压牛肉，感觉到6厌之前应该只是小火煎了一会儿，还有机会挽救，他夹起牛排，用黄油四面八方刷了一遍，开了大火，等黄油热了，再放下牛排。
偌大的厨房里，只有平底锅上出的滋滋声，林肆洒下海盐和迷迭香，顺口问：“要多一点黑胡椒吗？”
“你放就行。”
6厌答。
林肆按自己的习惯放，随后将牛排翻了面，继续煎，等待时间里，林肆用食指和中指慢悠悠敲铲子柄，差不多好了，他又重复将调味品都撒下去，筷子夹着牛排立起来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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