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他又道:「又掉了。」
「又漲了。。。」
時十安看著眼前漲漲掉掉的粉紅色愛慕值條,知道瞿慕此刻正陷入天人交戰之中。
他忽然有些後悔之前把瞿慕叫成瞿也了。
現在看來,瞿慕一時半會想不起之前的事情。如果不說的話,他們倆就是以全身份開展的愛戀,瞿慕也不用總是懷疑自己是替身了。
哎呀,失策。
時十安抬手錘了捶腦袋,沒捶兩下,就被瞿慕冷著臉伸手攥住。
時十安怔了怔,咧開嘴笑了笑,手往下一伸,反握住對方的手腕,用指腹在他凸起的青筋上曖昧地蹭了蹭。
他還是這樣,就算現在姿勢撐的很辛苦,也要竭力制止時十安做傷害自己的行為。
如此挑逗的動作,讓瞿慕理智逃脫,緊跟著身下一緊。他暗罵自己污穢,掙開手撐回原位。
時十安食髓知味,卻不願意這麼輕易放手了,他好想跟瞿慕親熱一下,哪怕只是個擁抱。
於是他將身子前傾,一把摟住了瞿慕的腰,揚起頭衝著他笑。
瞿慕低頭看著他在黑暗裡也不減一絲昳麗的臉,只覺一股熱意直衝天靈蓋。
該死。
瞿慕閉了閉眼,這小海盜莫不是狐狸變得,怎麼這麼能勾人。
這邊熾熱如火,那邊腳步聲也已迫近,房間主人顯然不知道有狂徒想在他的衣櫃裡顛鸞倒鳳,無知無覺地推開房門。
衣櫃裡二人皆是一頓,霎時凝神屏氣。
時十安大著膽子偏過頭通過衣櫃縫往外看去,外頭那人帶著個詭異的黑色面具,渾身都裹得嚴嚴實實。在地下城這個悶得不透氣的鬼地方,也真不怕把自己給憋死。
時十安默默吐槽,看著那人反鎖上門,坐到桌前打開文件投影器開始處理工作。明明是一個人待著,卻絲毫沒有要摘下面具的意思,真可疑。
時十安眯著眼去看投影的內容,數不清的數據流在管理員手下滑過,時十安眼都看花了,啥也沒看明白。
討厭,他最討厭數學了。
本以為這人坐坐就會走,可他竟大有在此處紮根的意思。一開始工作就頭也不抬,魚也不摸,生生坐了一個多鐘頭。
瞿慕都有些撐不住了,汗水一滴一滴打在時十安身上,可把他心疼壞了。
他邊用袖子給瞿慕擦汗,邊給管理員丟眼刀,老闆又不在,卷什麼卷,能評個優秀員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