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今天又是一天阴阳怪气的不给好脸色,顾西决心中正琢磨又是哪出问题了暴躁得很,原本不想理他,后来想了下,沉默了一会儿翻了个身,从鼻腔里“嗯”
了声算是批准了他的发问。
谢辛晨瞬间来劲了,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你今天怎么怎么想着接了乔恩兮那那瓶水呢?”
“什么?”
顾西决被问的有点懵,“最后那瓶水不是都你和猴子喝了?”
老子一上午一口水没喝。
去跟姜鹤那个白眼狼讨水,还被骂了一顿。
想想都来气。
“……问题是你接过来了啊!”
“她又不是瘟疫,接了怎么了?不接让她在那站着?”
“你你是没看见,”
谢辛晨特别认真地说,“姜姜鹤看你接过来时,眼里都快快要滴血了,特特别是我们起哄你和乔乔恩兮的时候!”
顾西决放空了几秒,心想她又不高兴了?所以今天她一天不高兴就因为这个?她看见了?不是走了吗?
操。
正琢磨这些害人精尽不捏窜他干好事,转念一想不对啊,老子又没喝那瓶水,一口都没碰!
她凭什么生气!
谢辛晨凭什么来兴师问罪?
于是对着上铺的床板又是一脚,骂道:“操,滚!是我让你们起哄的?”
隔壁床的猴子已经“嘿嘿”
笑了起来,当时他起哄得最大声。
谢辛晨想了下,琢磨这决哥语气也太坦然了吧难道是天生渣男?
停顿了下,这一认识让他忽然也想骂脏话。
“不不是,决哥,你到底怎么想的?”
谢辛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问,“姜鹤的事,我我觉得以我们一块长长大的情义,你也确实偶尔会让着她,所所以你也不该为了乔乔乔恩兮给她难堪吧?现现在外头到处都说她倒贴你没落着好!”
谢辛晨说完,就觉得他已经用完了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勇气。
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很正常,很正义。
然而当他意识到回答他的是来自下铺的短暂沉默后,他开始心有戚戚;
几秒后,当他听见下铺传来一声荒谬地轻笑,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谢辛晨,”
顾西决的嗓音在月夜之中被压低,带着一丝丝的沙哑,“前几天就想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