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
沉皑低声说。
时咎松口气,又觉得无语,他想到最后还有意识时候的画面,恹恹地问:“季山月救了他们?”
“嗯,是帮一些人没有被后续伤害到。”
沉皑顿住,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季水风通知他后不久,又打了电话来,跟他详细说明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所以他知道时咎那会儿被书架压住后,季山月把他救出来,但整个事件本身也是季山月引起,只是季山月性格冲动、脾气暴躁,却并没有致人死地的念头,出气归出气,救人归救人,但他和季山月有足够亲密的关系,在这个时候再向时咎多说一句,都显得是在帮季山月开脱。
听到季山月的名字,时咎也觉得很烦躁,他没有再追问,而是缓缓说:“算了,没别人受伤就好。”
沉皑觉得他逞强得有些可爱,便淡淡勾了下嘴角说:“只有你最严重,倒担心别人。”
时咎嗤笑,结果拉到伤口,疼得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接上话:“我不怕啊,我现在下床四肢粉碎都无所谓,估计一会儿我就醒了,醒了我就消失,下次再来的时候又是一条好汉。”
竟然打的还是这个主意,沉皑觉得倒也说得过去,但并不认同他的极端。
想到这里,时咎模糊的记忆涌了上来,他不太确定道:“我是不是,把图书馆砸了?”
“小范围是。”
时咎闭着眼,心里在思考。
从他进入梦中到现在,他能表现出来的像做梦人的地方只有瞬移,并且是以沉皑为中心,这是第一次有了瞬移以外的能力展现。
不过他不太能分清这是一项新的能力,还是因为当时他情绪极端化,梦在崩塌导致的结果。
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验证。
时咎突然想到什么,问:“你今天没工作?”
“有,不急。”
沉皑回答。
时咎也没赶人走,躺在床上无所事事观察天花板,想了想又叹了口气:“那你最好在这儿陪着我,我可真没别的太熟的人了。”
敌人也是人。时咎想抬手,但做不到,只能随口说:“你看到这个脖环了吗?既然是你给我套上的,就要对我负责。”
沉皑平淡:“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时咎无所谓:“知道啊,我故意的。”
又不是真的要他怎样,话谁不会说?他还想很挑衅地说:有本事打开我的脖环啊?你不是要麻醉我吗?
“嗯。”
沉皑低应,感觉听上去像敷衍,于是沉皑跳过这个话题,只回答了时咎的上一句话,“知道你在这儿没别的认识的人,好好躺着吧,梦醒之前我都在这。”
时咎懒散的眼皮突然就全部睁开了,他觉得疑惑,但又释然,接着又不太理解,想了半天好像又觉得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