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何为的声音瞬间响起:“十九你别管他!唔唔唔……”
声音被打断,舟之覆又把话筒靠近自己嘴边,懒洋洋说:“我知道你肯定会说‘放开他!有事冲我来!’哎呀,你放心,我不是那小鬼,没有无差别杀人的癖好。我呢,要求只有一个,别追杀我了。”
时咎冷冷道:“你要干什么?”
舟之覆假作嗔般“啊啊”
了两声,继续道:“我当然是接着完成我的任务啊,不过嘛,我之后去哪都会带着你的朋友的,你们要是不为难我,我还可以勉为其难负责一下他的安全,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随后清了清嗓子,笑着说:“但是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全都是为你而死。”
说到后面,他的语气变成了明晃晃的威胁。
时咎听到那边何为挣扎的声音,捏紧了手机,正要说话,被舟之覆快打断:“对了!你最好转告一下季家那俩姐弟哦!”
说完他便干脆挂了。
时咎一把将手机扔到沙上。
另一边,舟之覆玩着手里的小刀子,坐在何为的床上,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
被绑在椅子上的何为战战兢兢的:“这位先生,你这样是不对的。”
舟之覆乜他一眼,无所谓道:“你说不对就不对?现在是我说了算。”
说着他站起来拿小刀在何为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吓得何为立刻缩回去:“好的。”
舟之覆耻笑他的胆小,收起刀,懒懒地说:“现在我要把你带走了,你如果听话,我考虑留你个活的,否则……”
何为浑身一抖,小声说:“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才这样做的?你也可以,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闭嘴!”
舟之覆呵道,“老老实实当你的人质。”
何为缩成一团,说:“好的。”
季水风得到时咎消息的时候,言不恩刚刚转醒,她躺在床上一言不望着天花板,她感受到自己头上裹了纱布,稍微做一个表情脸就火辣辣的痛,没多久季水风就进来给她换药,换药的过程中季水风问她问题,她也不想说话,眼神一会儿从天花板飘到衣柜上,一会儿又飘到床头柜上,一会儿又企图去看书桌,还想看门。
季水风知道她在找镜子,早早就把镜子全收起来了。
“饿吗?”
季水风温柔地问。
言不恩继续看天。
季水风叹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站起来转身要走,却被言不恩叫住了:“姐姐。”
她立刻回头,再次坐回床边。
言不恩呢喃:“姐姐,我会很丑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季水风感觉自己的眼睛瞬间就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