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倒灶之事,让人头痛。”
他牵着马出了老鸦巷,一人在外等候,见他出来,含笑拱手,“见过侯爷。”
“何事?”
李献问道,身后的王贺目光转动,盯住了边上的一个男子,男子微笑,示意自己无害。
“我家郎君说了,成人之美才是君子的美德。且我家郎君最是重信诺,若事情顺遂,郎君说了,不会忘记侯爷的恩德。”
李献眯着眼,“张氏出身武勋家,张家历来标榜直来直去,想来不会用这等钻营手段。那么……”
,他看着男子,“回去告诉王蒙正,这等手段只会毁掉他的女儿。”
“呵呵!”
男子微笑,退后一步行礼,“侯爷说什么呢!小人听不懂!”
“滚!”
李献上马而去,王贺紧紧跟随,经过男子身侧时,王贺森然道:“若下次再敢出现在老鸦巷和第一座桥周边,无论郎君如何吩咐,我也要弄死你!”
范集经过时,只是看了男子一眼,那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煞气,令男子两股战战,竟然话都说不出来。
太后正在看奏疏,仿佛没有什么事能令她动容。
“……官家去了李家,皇城司的密谍不好接近,就隐约听到几声呼喊。”
张景说着。
“他喊了什么?”
太后问道。
“官家喊……我就喜欢那个女人!”
太后讥诮的道:“他若是喊出朕要亲政,那老身还会觉着这个孩子长大了。”
“太后,定远侯求见。”
罗崇勋看着松了一口气。
李献进来时,太后正在冷笑。
“那个逆子喝醉了?”
“是。”
李献知晓不能和太后转弯弯,“太后,臣曾听闻,少年最是叛逆。父母说东,他们往往说西。”
“你来为他做说客?”
太后冷笑道。
“不。”
李献摇头,“臣也觉着王氏不妥。”
“为何?”
太后面色稍霁。
“皇后不可以美色为凭。色衰而爱驰,那便是灾难。”
太后颔,“可那个逆子却为了王氏忤逆老身。”
“官家毕竟年少。”
李献叹气,“别人家的孩子亦是如此。”
“果真?”
太后蹙眉。
“太后只管去询问就是。”
女人的猜疑心重,太后的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