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了又反悔的话就罚你我!”
“……”
“你就愣看着我忙活啊?要不要去看看动画片什么的?”
“……”
“你平时都看什么啊?要不我给你推荐推荐?”
“……”
那天下午,他坐在窗户边,看院子里的黎聿哼哧哼哧重新搭好他的积木,再翻墙回自己家,两分钟后又翻过来,把写来道歉的长条纸片压在他的窗户玻璃上。
“我,说好了的。”
“……”
颜栩打开窗户收下小纸条,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袋融化得发软的巧克力,“嗯。”
从小学到初中,后来俩人又一块儿上了同一所高中,高二时学生要被按照选科意向和体检单上的预分化性别分班,虽然做不成同桌,但黎聿会跑去他的班级等在窗外,等到那位喜欢拖堂的老师终于喊了下课。
“学校最近查早恋呢,你能不能低调点儿?”
“说好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心虚什么?”
“……没有。”
那天后,黎聿把等他放学的地点从教室门口换到了教学楼底下,搞得真跟谈了一样刻意避嫌。
颜栩怀疑他是故意的。
但也默认了。
教室两边只有前侧窗户装了窗帘,夏天的时候后窗反光很厉害,他们不得不手动往窗户上贴挡光的草稿纸。
颜栩把贴在自己那侧的、靠窗台的草稿纸撕开一个长条缺口,等黎聿再一次用各种各样的零食把那个缺口挡住的时候,他会第一时间知道。
大一那年的寒假,黎聿进入Alpha的分化期,这次轮到他把门窗都锁了个严实,却控制不住地想着颜栩的样子,学他把窗户上的雾气一次又一次擦出缺口。
院子里传来沉闷的响声,黎聿手指停顿,从缺口看到颜栩满身是雪地跌坐在自家院子里——他第一次翻墙,还不熟练。
“我易感期……”
说真的,看着黎聿紧盯着自己走过来的样子,颜栩是有点害怕的。
但对方只是把他从雪地里拉起来,往他手里塞了颗热得发软的巧克力便转身往回走。
“你先回去,过几天我去找你。”
颜栩追上去拦住路:“为什么?”
“我说了,我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