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深夜,市中心的某处大平层里,况露咬牙切齿地刷着热搜,恨不能把焦承铭和那个叫萧采云的小贱人一起烹了。
她作为电影教父的女儿,居然比不过一个查无此人的骚货,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要不是她爹非让她傍着焦承铭,她也不用忍气吞声,让焦承铭给她戴了一顶又一顶绿帽子,彻底沦为众人的笑柄。
如今焦承铭变本加厉,让新欢演女二,把她挤到了女三,真当她那么好欺负?
此时指纹锁响了。
焦承铭哼着小曲儿进屋换鞋。
狗男人!
况露抄起脚下的拖鞋砸了过去,焦承铭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脑袋一偏刚好躲过。
她气得破口大骂:“你今晚做什么去了,居然还敢回来!”
焦承铭没理她,径直走向浴室,边走边解扣子,衣服裤子扔了一地,况露跟在他身后捡起衬衣,领口赫然有枚鲜红的唇印。
她追过去抬手就要扇他。
这回焦承铭没躲。
啪!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浴室里。
焦承铭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五根清晰的手指印,他伸出指腹擦拭嘴角的鲜血,涂抹在况露唇上,低头亲了她一下。
“宝贝儿,你把我打伤了,叫我明天怎么出门,乖,下次收着点力。”
说完把她推出去,关上了浴室的门。
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散开,况露怔怔看着自己的手,慢慢蹲了下去,无声掉下泪来。
她还是打伤了他。
她明明告诫过自己不能再动手的。
一门之隔的浴室里,热水哗啦作响,焦承铭仰头靠着浴缸,喉结在灯光下微动,他的眼睛闭着,裸露在外的皮肤遍布新旧不一的伤痕,抓伤是最近才有的,剩下的鞭痕和烧伤则更久远一些,有些似乎是幼时留下的,颜色显得比较浅。
等他洗完回到卧室,况露已经睡了,他掀起被子一角躺了进去,在况露脸上亲了下。
“晚安。”
他说。
况露闭着眼:“晚安。”
平静得仿佛一切都没生过。
……
等到池芊忙完这一阵,才想起很久没联系连晋了,她拿出手机查看两人的聊天记录,时间停止在上周,她有些纳闷,这家伙在搞什么,居然一点也不想她?
电话拨了过去,没人接。
她想着对方可能在忙就没放心上,顺手了条短信过去,让他忙完给自己回电话。
到了下午,她又打了过去,依然没人接,那条短信也没有回,这下她坐不住了,风风火火赶去连晋家里,一路祈祷他别出意外。
打开门,里面冲出一股浓烈的酒味,客厅的窗帘拉着,显得格外昏暗。
她皱了皱眉,捂着鼻子开灯,只见连晋四仰八叉倒在沙上,地上满是酒瓶,茶几上还有一堆没开封的,到处都是干涸的酒渍。
“连晋,醒醒。”
她推了推他。
对方纹丝不动,显然已经醉过去了。
她撑着脸沉思片刻,心想这家伙估计遇到了什么困难,一个人躲着借酒消愁,索性让他醉个够,等到醒了再跟他算账。
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进来,再把地上的酒瓶收进垃圾桶,连同那些没开封的一起扔了,随后打开扫地机器人把客厅清理了一遍,趁这功夫,她去厨房煮了锅小米粥,打算等连晋醒了养养胃。
等她终于忙完,看着焕然一新的客厅,感觉自己像个现代版田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