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侯夫人眉头一皱,不满的扫向了沈白莲:“将军府何时成了你的?”
“侯夫人你是有所不知,”
沈白莲的目光扫过沈君,冷笑道,“爹爹已经将将军府的大权交给了我,如今,府里的一切用度,都该由我来分配。”
定国侯夫人没忍住,再次笑出了声。
“沈千洲的决定?他有什么资格给将军府做决定?”
沈白莲咬着唇:“我爹爹是老将军的养子,也是将军府的继承人。”
“你说沈千洲是将军府的继承人?”
定国侯夫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掩唇轻笑:“难道你不知道,沈千洲并没有入族谱吗?”
沈白莲的容颜一僵:“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千洲只是将军府的赘婿罢了,是当初沈沐清见他可怜,求着老将军收下他的,他什么时候能给将军府做主了?”
定国侯夫人的眼里带着鄙夷:“当年,老将军就已经将将军府,全都交给了沈沐清,如今沈沐清不再了,那自然是由她的亲生女儿继承,和沈千洲有何关系?”
“不可能!”
沈白莲苍白着脸,死死的握紧了拳头,眼里带着悲愤:“大娘是女儿,老将军怎会将家产都给一个女子?”
女子本就卑贱,哪有资格和男人争夺家业?
“女儿又如何?”
定国侯夫人淡淡的看着沈白莲,“当年在战场上,沈千洲的命,都是沈沐清救回来的,要不是为了救他,沈沐清怎会受此重伤,怎会无法去那战场?”
她永远不会忘记。
不,整个京城都不会忘记,当年那一道惊艳了众生的身影。
要不是为了救沈千洲,她根本就不会负伤回京,此后,再也无法提起刀剑。
沈君的心口狠狠的一颤。
她竟然不知道娘亲也去过战场,还为了救沈千洲受了重伤——
那沈千洲呢,又在做什么。
他有了外室,伤了娘亲的心,甚至,抢走了外公和娘亲留给她的东西——
“何况,我夫君此生最崇敬之人,便是老将军,”
定国侯夫人淡淡的道,“今日,我既然来了,谁也抢不走沈家之女的财物。”
其他夫人纵然和沈君并没有什么交情,却都瞧不起沈白莲一个庶女妄向当家做主。
“庶女就是庶女,一辈子低人一头,她这样的身份,高门大户都是嫁不进去的,只能当妾。”
“那沈千洲竟然纵着庶女欺负嫡女,想来也不是个好的。”
“她还公然上门索要嫁妆,那嫁妆是沈沐清留给沈君的,她一个庶女有何颜面来索要?”
沈白莲气的浑身发颤,她看向沈君的双眸发红:“姐姐,明明是你舍不得银子购置粮草,害的边关的将士吃不饱,爹爹一怒之下才将库房钥匙收了回来。”
“可那府里的银子都被你挥霍光了,我为了将士们的温饱,拿出了全部的银两,还为此欠了些外债,我不得已才来找你拿嫁妆的。”
“为何你还要污蔑我?难道这天下,真就容不得好人吗?身为好人,就必定要遭受这般的欺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