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娆却是一琢磨,道:“既如此,子溪,不如叫聂夫人入伙吧,你的利润不必分,将我的分给聂夫人便好,左右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反倒是说出去,这铺子有聂夫人的股,那些个周边的小商铺也不敢打歪主意。”
“这怎么行。”
聂夫人连忙拒绝,楼子溪却听着也觉得可行:“的确好,那铺子离京兆府也不算远,聂夫人若是得闲,去看看也好,而且那不过是个小铺面,咱们三个人合伙,谁也指摘不出什么来。”
聂夫人还是不安心,一来聂大人廉洁,从不收人半个铜板,她怎么能白白要人的铺子?二来,自己什么也没做,也受不得这恩惠。
聂夫人还要再说,夏娆只问她:“聂夫人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孩子想想。你怀着孩子,老夫人年纪大了,茹苏也需要为以后攒些嫁妆,一家人捉襟见肘,何况您还怀着孩子?而且咱们这些股份也不是白送您的,您不止要负担掌柜的事儿,还得替我们盯着铺子,里里外外少不得忙活。这算是您以能力入股,跟我一样,反正大老板是子溪,咱们就是分点儿小钱。”
楼子溪会意夏娆的意思,也跟着道:“没错,聂夫人若是当真不愿意,我这大老板也当不成了,铺子必要关门大吉了。”
“这……”
聂夫人捂着小腹,想着里面即将出来的小生命,再想想如今清贫的日子,红了眼圈。
其实她也不是吃不得苦,聂大人就是苦出身,走了几十年才走到这个位置,她也吃了几十年苦了,但为了孩子,她似乎不得不答应。
聂夫人起了身来,郑重的朝夏娆和楼子溪行着礼道:“我真是不知如何感谢二位。”
“是我们托了您的福气。”
楼子溪连忙扶起她。
聂夫人走时,聂茹苏还问夏娆:“听说姨娘有个六岁的弟弟,在哪儿呢,下次能见着吗?”
夏娆笑起来:“下次我带他去找你玩。”
“好,一定要来啊!”
聂茹苏扬起大大的笑容,临走时,还回头看了看夏娆。
命运有是有就是这样,时常捉弄人,也时常给人惊喜,只是这时候的聂茹苏还不知道罢了。
楼子溪留下来吃了午膳,燕朗也赖在这儿蹭了饭,下午楼子溪要回去,燕朗立即殷勤着就亲自送她出去了。
等屋子里都空了,阿蛮才说起了她的发现。
“奴婢听那妈妈说,夏老爷是入夜的时候来王府后角门的,没进来,文姨娘在这角门边见的他,不知说了什么,但角门的婆子们都瞧见了他们在说话。”
阿蛮道。
“文姨娘让人瞧见,约莫也是担心燕王妃趁机以此挑事,但她要见我爹,估摸着又要给我挖什么陷阱了。”
夏娆无奈叹息。
“要不要奴婢再去查查?”
阿蛮问。
夏娆点点头,这次她可不能再被文姨娘给算计了。但她老是这么纠缠不休也不是个办法,看样子,她还得找个机会,好好跟文姨娘聊一聊。
刚想完,迎春便回来了,依着夏娆的意思,提了满满两个食盒来。
夏娆看向阿蛮:“你将这些送去京兆府吧,悄悄的带去,别叫人发现了,若是聂大人不肯收……”
“奴婢便说反正他不要,这菜也凉了不能吃,只能扔掉了。聂大人是选择给老夫人和夫人补补身子,还是暴殄天物,就看他自己了。”
阿蛮接话。
夏娆真是放心,阿蛮这张嘴,可真是伶俐。
阿蛮提着食盒出去了,迎春这才道:“奴婢跟了曹妈妈大半天,曹妈妈才肯悄悄告诉奴婢,说昨儿文姨娘院里的下人厨房拿吃食时,都在议论着关于您的事儿,不过她们很是小声,曹妈妈也就听到了一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