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幺大嗔道:“你……你如今说话越不怕羞了!我不和你说这些。”
说罢,深深一口咬在了杨岳的肩头,杨岳疼得一抖,呼呼吸着气,尤是笑道:“打是亲,骂是爱,你放心,我明白的。”
杨幺被他的惫赖气得没法,用力推他,却被他翻身压倒,在耳边笑道:“我实在是忍得太久,今天你就辛苦些,让我再松快两回罢。”
待得杨岳终是满意,又厮磨了半晌,方慢慢给杨幺穿上衣服。此时天色已是全黑,杨幺把双手在杨岳衣摆上擦了又擦,看着两人衣服上的重重叠叠的折痕,又嗅着身上衣物,嗔道:“多亏是天黑了,若是白日里,便是这股子味道都瞒不了人!”
杨岳连连低笑,搂着杨幺道:“我不就是为了等天黑么?”
说罢,牵着杨幺慢慢走了出去,悄声道:“过几日我接你回我那了,我们就不用躲,关起门来做夫妻,你说好不好?”
杨幺轻轻点了点头,仰头看着天上的弯月,扯着杨岳的衣袖道:“杨岳,我们什么时候走?”
杨岳笑着道:“我料着这徐寿辉总是逃不了被夺位的命。陈友谅是个有野心的,朱元璋是个有大志的,地盘又挨着,总要大干一场,只等我们家挨过了这些时日,局面一定,我就带你走。”
又沉吟道:“最近蒙古人的势头又上来了,刘福通北伐占了汴梁,全了宋国的名头,却只是面上好看,没得什么实际的结果。张士诚又降了元,此消彼涨,白莲北教以后的局面怕是危险,多亏蒙古人也喜欢窝里斗,隔着我们这边也是远的,倒还不用担心。”
杨幺点了点头,两人慢慢走回后宅,方上了后廊,迎面便看到杨平泉走了过来。
杨岳与杨幺俱是一惊,知道杨平泉是个精细人,杨岳将杨幺拉在身后,半挡着她,远远便向杨平泉行礼道:“姑妈。”
杨幺也细细地叫了一声。
杨平泉似是心里有事,微皱着眉头,抬头见得两人,微微一笑,道:“岳儿来了?平日里多带你妹子出去散散,老呆在家里闷着也不好。”
杨岳点头应了,牵着杨幺退在一边,待杨平泉过去。杨平泉越过两人方走了三步,突地回头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杨岳与杨幺皆是心里剧颤。
杨平泉却只是点点头道:“也把你妹子接回去住几天,她打小和你一起惯了,住在我们家怕也是拘得慌。”
杨岳暗暗松了口气,笑着应了。两人目送杨平泉离去后,匆匆进了杨幺的房,关上门,还未点灯,杨幺一头扑在杨岳怀中后怕道:“吓死我了,多亏天黑了,姑妈没现。”
杨岳连连吻着杨幺,柔声道:“是我不好,以后在府里我也不碰你了,隔几日便接回我那,我们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也不用怕别人现。”
话音未落,又听得门外张报阳唤道:“幺妹,幺妹。”
两人又是一惊,自是不敢出声,多亏张报阳见得房里没点灯,以为她不在便转身去了。
两人齐齐吐了一口气,杨岳摇头道:“若不是没法子,这一惊一乍的罪可真让人受不了想走。明天就回我那去,住上十天半个月再回,在这府里住上三天,我再接你回去。”
杨幺“卟哧”
一笑,杨岳也笑道:“不过也就是为了借个名头,让别人知道你搬进了天康家,免得叫人怀疑,实在的日子咱们还是要过的。”
从此以后,杨幺名义上虽是住在杨家大宅,一月里三十天,却有二十天住在了杨岳宅子里。族人知道杨幺受了委屈,杨岳又是个疼妹子的,自然无人来管。便是偶尔有人问起,两人也只说是杨平泉的意思,如此便无人再提。
杨岳寻个由头,将聂青等亲卫打到了水寨里,与杨幺两人单过。夜夜同宿,无所不至,只是不敢让杨幺有孕,防着最后那一关。
杨岳心里眼里都是杨幺,恨不得吞了她入肚,既不敢真要她,自然想着别的路子来出火,一时尝到了味道,便免不了日夜折腾,杨幺既与心爱之人欢好,越把手段使了出来,只将杨岳这般的百炼精钢化成了春水一潭,每日里腻着她,便是公事也懒去理会。
这般的歪门偏道做了下来,不过一月,杨幺身子已是经不住,起烧来。杨岳大是后悔,一面照抚她,一面免不了誓赌咒再不如此,却让杨幺笑。
“你笑什么,难不成以为我做不到?”
杨岳一面给杨幺喂药,一面瞪眼道。
杨幺笑道:“我自然知道你做得到,只是我却做不到,你可以不亲近我,我可受不了不亲近你。”
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去抚杨岳的面颊。
杨岳被杨幺哄得满心欢喜,顿时把恶誓毒咒抛到九霄云外,耐着性子给杨幺喂完药,便索吻不休。杨幺咯咯笑着,戏弄杨岳,不多会又将他勾引到了床上。杨岳晕头晕脑,顾不得心疼杨幺的身子,又是好一阵折腾,到了晚上,杨幺却是起了高烧。
杨岳痛悔不已,实实在在守着杨幺过了几天,待得她稍微好了一些后,急急把她送回了杨家大宅,想让她好好休养几日。
杨幺自是知道他的心意,却又舍不得他,扯着他的衣角不让他走。
杨岳叹了口气,坐到她床边悄声道:“难怪说温柔乡是英雄冢,你这眼神儿一落到我身上,我就什么都顾不上。我的小姑奶奶,你就稍停些,别给我火上浇油,你安分住上五天,身子好了我立时接你回去。”
杨幺撇着嘴,等得杨岳哄了又哄,方点头松手,让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