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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夜谈（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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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琳娜，波琳娜，你为什么爱上伊万啊，我爱上他那卷呢……”
古朴的小屋里，一群人在唱着跳着，在屋子的中央，聚会的主办者波琳娜正披着淡黄色的帆布，在轻盈地跳着。
“波琳娜，波琳娜，你为什么爱上伊万啊，我爱上他……”
屋子里很快乐，那些士兵们也敲着钢盔，哼唱着、伴奏着。
快乐在人们的舞蹈间弥漫着。
但欢快很快被打断，凌厉严肃的话语响起。
“你们都在干什么！和平来了吗！战争结束啦！还有你，波琳娜，你是军属，是为沙皇建功的英雄的遗孀，不是什么妓院的臭女表子，你不好……”
“你干什么！库斯科准尉，”
波琳娜停下脚步，但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她抬头望着高大库科斯。
“我庆祝生日怎么了？”
借着手上的动作，她偷偷用帆布擦去眼角的泪花，一个转身，又开始了脚上的舞步。
库科斯不顾什么绅士礼节，双手一下按住她的肩膀，吼道：
“这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这两个月来你已经干了多少次了！你知道你这样多么影响基地的纪律……”
“有这么大能耐，那你吼桑兰特娜去吧！那个上世纪的老女人为了个情夫动了这场战争。”
“……注意你的身份，你是军属……”
“寡妇！”
说着，波琳娜一把推开库科斯。
“我是个寡妇！”
右手一挥，音乐又响起了。
“波琳娜，波琳娜，你为什么爱上伊万啊，我爱上他那卷呢……”
波琳娜继续跳着，挑衅似的跳着，但欢快挡不住她眼眶的泪。
库科斯怒视着他，气愤的手攥着腰间的皮带，打算给这个女表子抽几下。
这时房门开了，杨诺维奇走了进来，屋内众人见到顶头上司来了，都自觉安静下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长官好！”
库科斯喊着，身体立正，第一时间向着杨诺维奇敬个军礼，其他士兵见状也立刻敬礼。
杨诺维奇随意地摆了摆手。
“你们继续吧，库科斯你跟我来一下。”
说着二人便离开了房间，却未带走不知所措的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