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嚎叫。
啊——
“鳄鱼!有鳄鱼!”
她转身,扑在了身后之人身上。
身后之人被她的惯力带倒,直直的朝着身后的草坪倒去。
“先生!”
远处传来佣人惊吓的呼喊。
盛浔已经被吓得呆住了,她手脚乱挥舞。
奇怪,怎么软软的,不疼呢?
“你还要压多久?”
隐忍的男音入耳。
她睁开眼睛,低头看到了被自己完全扑倒的霍临珩。
他额角处青筋崩起,好像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对……对不起。”
盛浔手脚并用地从霍临珩的身上起来。
眼睛里仍然有惊恐之色,她朝着池塘的最远处走去,躲在一棵树后。
太可怕,霍临珩家里的池塘里居然有鳄鱼!
霍临珩被佣人扶起来,他的脸色很难看,手腕处传来的痛感,预示着伤口可能又裂开了。
他回头找个半天,最后在最偏僻角落的一棵树后看到了她一耸一耸的脑袋:“出来!”
盛浔出来了,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池塘的方向。
佣人好心解释:“这是先生朋友送给先生的两条人工养殖的鳄鱼,都经过训练的,不会随意咬人的。”
“你来干什么?”
霍临珩的语气实在算不上好。
“昨天周医生说了,让我来给你上药,我还给你带了很多营养品,你吃了伤口可能会恢复的快点。”
盛浔有些委屈,谁家家里养鳄鱼啊,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好不好。
霍临珩额角绷得很紧,想说什么又没说。
他坐在石椅上伸出了手。
盛浔眨了下眼。
“不是要给我上药吗?”
“哦哦。”
盛浔挪到他身边,把霍临珩的纱布拆开。
伤口有些裂了,流出了丝丝殷红血迹。
盛浔很愧疚,要不是她,霍临珩也不至于遭受昨天那无妄之灾。
这么一想,上药就更加认真,更加温柔了。
上好药,霍临珩感觉手腕热热的,痒痒的。
只见她轻轻垂下眼帘,以一种专注而温柔的姿态,对着他的手腕轻轻吹了吹。
长而卷曲的睫毛,像春日里轻盈起舞的蝴蝶翅膀,一下,又一下。
霍临珩强迫自己收了视线,提醒说:“以后开车慢点。”
盛浔忙不迭地点头,这次她也是长了大教训,以后开车再也不敢飙车了。
“小叔,您的伤口千万不能碰水,等明天我会再过来给您换药的。”
霍临珩想说不用,看到她认真的神色,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嗯了一声。
“小叔,听说您受伤了,公司有几份重要文件需要您……”
从外走进来的霍裴砚的声音在看到盛浔的身影时戛然而止。
盛浔轻曲着膝,蹲在地上,姿态中带着一抹不经意的温婉。
霍临珩的手自然而然地搭上了她柔软的膝头。
她面容柔和,眼中闪烁着细腻的光芒,正专注地对霍临珩低语着什么。
霍临珩的目光,则全然被她吸引。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与甜蜜。
一股怒火直逼霍裴砚天灵盖:“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