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是当时谢以津推荐他下载的天气软件,而上面的天气预报显示,这一周预计都没雨,只有偶尔的一两天阴天。
真是在伦敦罕见得不能再罕见的好天气。
晴天才好,晴天越多越好,最好伦敦一整年都是阳光灿烂的晴天……那就再好不过了。秦灿凉飕飕地想着。
他强迫自己回过神来,看向郝七月,深吸一口气:“怎么了?胶跑完了吗?图拍完了吗?天天一惊一乍的,你这丫头……”
“跑完了,拍完了,但是结果很难评,所以我才过来找秦哥你呀。”
郝七月展示出了手机里的照片,忧郁地开口道:“你快看眼吧,我这B跑出来的条带形状为什么会这么诡异啊?”
旁边的郝五周先探头瞅了一眼,直接没绷住:“恭喜你,创造了一种新型蛋白。”
郝七月恶狠狠地开口:“闭嘴。”
秦灿看了一眼图片,也跟着沉默了,确实是搞了几年科研都没见过这么新奇的形状。
他沉吟片刻,问:“你跑之前,电泳液和预制胶都平衡到了室温对吧?”
郝七月:“对对对。”
秦灿皱眉:“上样之前离心了吧?从边缘缓慢加的样?”
郝七月:“没错啊。”
秦灿也郁闷了:“那不应该啊。”
郝七月悄咪咪地凑到秦灿的耳边提议道:“秦哥,你要不替我去问下谢哥,说不定他能看出来问题所在呢?”
秦灿一僵:“……你自己去问。”
“啊?为啥?”
郝七月愣了一下:“还是你去问比较好吧,怎么说都是他和你要更熟一点吧,而且我有点怕€€€€”
秦灿的喉结动了一下。
“你……总要磨砺一下自己嘛。”
他声音沙哑地开了口,开始胡言乱语,“假如以后你去了别的实验室深造,那个时候我不在了,遇到别的前辈,谁能帮你去问呢?”
郝七月不知道周末秦灿和谢以津在游乐场偶遇的事情,在她的眼中,谢以津虽然帮自己解了一次刘勃的围,而且现在他们正在合作同一个课题,但谢以津给她的大体印象依旧是淡漠疏远的大佬一枚。
但秦灿这话乍一听确实还有几分道理,郝七月思索片刻,犹豫道:“道理是这样啦,但是……好吧!我去试试!”
远处的谢以津正在本上记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