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妹子,你是想让我给孩子检查,还是让她来?她是我女儿,医术是我教的。”
白二舅问吕秀莲。
诊室里只剩下白二舅、白木香、吕秀莲母女,以及于宝珠。
刚才人多,人老成精的白二舅一看女孩的样子就知道是遇到麻烦事儿了,考虑到是个女孩,白二舅没有贸然动手,而是征询吕秀莲的意见。
“让她检查吧。”
吕秀莲看了看白二舅,又看了看白木香,指着白木香道。
白木香拉过帘子遮挡,开始检查妞妞。
揭开薄毯子后白木香呀的一声惊呼,未做检查就跑出来。
“孩子怎么回事?”
白木香的脸上全是愤怒。
女孩的下面全是撕裂伤,不但没有愈合还溃烂,散着阵阵恶臭,身上还有各种被凌虐的伤痕。
“孩子,孩子被人给糟蹋了!呜呜…”
吕秀莲说着眼泪就流下来,“孩子他爸去学校找人评理,也被那些人打残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儿?”
白二舅不敢相信朗朗青天下会生这样的事儿。
吕秀莲跟着曾秋生转业回到家乡的小县城,在糖厂上班,虽然工资不高,但女儿漂亮可爱,学习成绩好,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过得倒也知足。
后来小糖厂垮了,两口子下岗。
没啥本事又不善与人打交道,两口子就到工地打工,虽然辛苦,一天也能挣几十块钱,日子也能过下去。
女儿妞妞更加努力读书,希望将来考个好大学改变命运。
可是因为妞妞长得太漂亮,进入县高中后被女生孤立,被校霸盯上,经常被霸凌。
开朗活泼的妞妞变得沉默,平日极力避开与校霸们的碰面。
可是校霸们欺负妞妞没有家世,是穷人家的孩子,从开始的打骂到后来猥亵。
妞妞不敢跟父母说,怕父母担忧,找老师反映过,却被老师无视,认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老师的不作为间接鼓励了校霸们,胆子越来越大。
高考的前一晚,闯进宿舍将将妞妞给轮了。
妞妞哀求他们放过自己,可是那些畜生笑得更大声了,肆无忌惮地侮辱妞妞。
同寝室的其他女孩盖上被子装听不到,五个校霸持续到凌晨五点才大摇大摆的走了。
那时的宿管并不严格,那天不知为何,宿管老师居然整晚不在岗。
妞妞没能参加第二天的高考,一身是血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
两口子接到学校通知去接孩子,以为孩子生病了,却不想是…
当时曾秋生就怒了,跑去找校领导理论。
结果校领导说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而且一个宿舍好几个女孩,为何只是妞妞一个人?那是因为妞妞本身就有问题。
曾秋生气不过,将校领导打了一顿,反倒被抓进派出所拘留。
几天后放出来,那几个校霸拦住,坦言就是他们干的,并挑衅道有本事去抓他们呀!态度相当嚣张。
曾秋生愤怒至极,与他们撕打,腰部在工地干活时扭伤过,人到中年的他双手难敌四拳。
曾经战场上的敢死队员,英勇杀敌侥幸活着回来的英雄,如今却被五个身强力壮的校霸压着打,肋骨断了两根,遍体鳞伤。
这几个校霸还觉得不解气,朝着曾秋生腰椎猛踹一脚,又是吐口水,又是撒尿在他身上,才解了气,然后扬长而去。
围观的人很多,却无一人上前阻拦,因为这几个校霸都是大有来头的,谁都不敢惹。
吕秀莲去告他们,可是整个县里不但没人受理,晚上家里的玻璃还被砸,甚至有人专门传话,威胁不准去告。
整个县城风言风语,说妞妞是浪货,小小年纪不学好,专门勾引男人,黑白颠倒泼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