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脑袋问号,到现在我都没意识到这支笔有什么稀奇的。
“你不知道没关系,你只需知道,这东西一旦落入心术不正的修士手中,后果是你无法想象的。”
我皱眉道:“难道比原子弹威力还大吗?”
“哈哈……原子弹?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我听这话,两手哆嗦得厉害,直想把这盒子塞给他,他却摇摇头:“我拿着他,活不过明天!”
我惊诧道:“为什么?”
他解释道:“因为这东西带的煞气不属于阳间,阳间人自然碰不得,当然,忘了告诉你,煞气分三种,阴煞和阳煞,还有一种极其罕见的——星煞!”
我刚想问什么是星煞,袁爷爷就伸手制止了我:“小子,你之所以拿着没事是因为你身上有一丝星煞,所以你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要藏好判官笔,除了你自己,谁也别信,包括我。”
“等你有了过阴的实力,亲自把它还给阴司,那便是一件天大的功德。”
“但是在你没那个实力之前,一旦暴露了它的存在,哼哼!你到了奈何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听得一脸呆滞,这些话连惊带诈的,我一时间根本消化不了。
“啪!”
袁振一巴掌落在桌上如同惊堂木一拍。
“现在来说说你的事。哼!”
“我?”
“纵然是你无心之失,但还是害了人命,这个债你要背,这个因果你要受,你认不认?”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说实在的,因果这两个字,我最近是听到麻木了,唐智鑫是杀人犯,于我不共戴天,这刚刚死去的嫌疑犯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心里没有半分愧疚。
“袁爷爷,那人是个杀人犯!”
“那也轮不到你来杀,不然国家还要那些穿制服的干什么?”
这是喝斥,显然他生气了。
但我也据理力争:“如果他在网吧杀人,那我管不管?”
这话问得唐突,也让他一时语塞,见状,我顺便坦白了之前在天子山大桥的事。
袁爷爷听了之后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好半天才松开,叹了好长一口气:“这么说来,你身上的血气都来自那罪有应得之人了?唉!我不是你们道家人,也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因果。”
说完这句话,他就陷入了沉默。
良久,我为了打破尴尬,轻声问道:“袁爷爷,您这么多年都在哪啊?”
他依旧沉默。
“袁爷爷,我在附近租了房子,您要是不嫌弃,就让我来照顾您,可好?”
见他没出声拒绝,我就知道有戏,借坡下驴般地关上网吧的门,将他领到了我的出租屋。
隔天,我取出了卡里可怜的存款,给袁爷爷买了几件合身的衣服。
袁爷爷依旧沉默,直到晚上才蓦地开口:“孩子啊!这判官笔在你身上,我才决定跟你住在一起,是对你不放心,往后啊,是福是祸,三分看天意,七分看造化。”
我见他的话有点前不搭后,但总体还是明白,他是为我好的。
我将角落的凉床收拾了出来,将一床薄的毯子拍打干净捧给了他……
贾老板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网吧死了人貌似没造成多大的影响,过了几天就开始正常营业了。
我每天五点起床,练练拳脚,舒展筋骨。
八点,我把秦伯留给我的那些个手抄版的旧书重新温习。
一碗放满辣椒油的汤粉吃得袁爷爷满头大汗。
中午,他在我那根本算不上厨房的小屋里一阵忙活,弄得烟雾缭绕。
叫花鸡!
那叫一个香啊!我把鸡骨头都嚼碎吞了……
晚上,我在网吧上夜班。
第二天照旧……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个月,我和袁爷爷几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平淡温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