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秦非然摁在沙上:&1dquo;别动,我帮你包扎。”
秦非然说得没错,额头处的伤口最深,可也不到要缝针的地步。柳雁欢给伤口抹上碘酒,脸色着实不好。
秦非然偷着打量他的脸色:&1dquo;你生气了?”
柳雁欢拿着棉棒,正色道:&1dquo;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把自己的安全放在位。今天只是磕出一道口子,哪天要是车子冲出围栏、撞上前头的障碍物怎么办?要是我做完了寿司,听到的是噩耗怎么办?要是一整个晚上你都没有打开家门怎么办?”
柳雁欢的语越说越急,语气里是深切的恐惧。
秦非然伸出手臂,把他禁锢在怀里,哑声说:&1dquo;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说着,他轻吻着柳雁欢的额头,不显眼的胡须沫子,摩擦着柳雁欢额前的皮肤。
柳雁欢不再说话,只是专心致志地帮他处理伤口。
当看到手臂上的血痕时,柳雁欢皱了皱眉:&1dquo;医用纱布不够了,你等我一下。”
他从工作间里拿出了将要成型的旗袍前襟,三两剪子就把它剪成布条状。
秦非然眼见着他下刀,着实有些心疼:&1dquo;就这么剪了,不可惜么?”
柳雁欢眨眨眼:&1dquo;和你的伤比起来,算不上可惜。香云纱的面料柔软透气,很适合做包扎之用。”
秦非然看着手臂上那一圈布条,轻声道:&1dquo;怎么样,事情都解决了么?”
提起这个,柳雁欢登时有些消沉。
&1dquo;没有,我以为旗袍能给我灵感,可事实上即便我自己动手制作,也没得到什么启。”
秦非然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1dquo;看看这个。”
柳雁欢接过一看,现是一份韶华香坊的营业状况统计表,又听秦非然说:&1dquo;他们出的香水确实很受欢迎,不仅是日用的需求量,还有送礼、馈赠、收藏等,销路很广。其实在这之前,温家做传统的香品,虽然能有所盈利,但利润的确是在慢慢减少,可以说这瓶香水帮了他们大忙。”
柳雁欢看着那份报表,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1dquo;不过,作为一款市面定位为高档消费品的香水,也有它最致命的弱点。”
柳雁欢倏地看向秦非然:&1dquo;是什么?”
秦非然揉了揉肚子:&1dquo;嗯,我有点饿了。”
柳雁欢满腹好奇骤然被打散,不爽之余却也觉出饿来。
他把做好的寿司卷切块端上桌,秦非然尝了一口。
&1dquo;如何?”柳雁欢满怀期待地问。
&1dquo;肉质鲜美、饭团有嚼劲,很不错。”说着,把剩下的一半塞进柳雁欢嘴里。
&1dquo;香水不像食物,一顿不吃都饿得慌,它不是生活的必需品,所以顾客在选购的时候,主观的意愿占了很大的比例。”
柳雁欢闻言若有所思。
&1dquo;假设你是消费者,在选购一瓶香水的时候,最看重的是什么?”
柳雁欢思索片刻,答道:&1dquo;气味,这是我要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