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眉沾了水的浓睫湿重的坠在眼尾轻微闪动:“是啊。”
“为什么?”
“春见那个疯男人,他想伤你。”
池眉几乎是脱口而出:“在海边的时候我就看见他拿着匕往你身上捅,幸好我出手快,随手抓了一条河豚往他脸上甩,这才没伤着你。但是留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谁知道那个疯男人会不会再次伤害你,所以我们还是要快点走。”
江漾抿着唇,笑意格外温和,朝他脸上弹了一指水花:“蠢鱼!”
池眉眨巴眨巴眼睛,亮晶晶的眸子在滴水,盯着江漾脸上温柔缱绻的笑有些愣住,随后才意识到她说了什么,垂着眸小声小气的控诉:“我才不蠢,我母亲常夸我聪明。”
“你母亲可真是位慈母。”
江漾勾着唇略带深意的笑着。
池眉一本真经的点头:“是啊是啊,不光我母亲,我父亲也是慈父呢。”
江漾畅快的大笑着,弹了弹他的脑门:“你这条蠢鱼!”
池眉嗷的一声捂住脑门,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脸幽怨的看着她。
江漾趁势摸了把他的后背,纤长手指沿着他的脊椎骨自上而下,好似一道微弱的电流,酥麻感瞬间传遍了全身,池眉眸光瞬变,脸色绯红的吓人。
“你、你干嘛?”
池眉攀着她的手,闪烁的眸光在娇媚的凤凰花下竟显得有几分娇羞。
“让我摸摸。”
江漾大言不惭。
“你。。。。。。”
池眉红着脸推着江漾的手臂,刚刚还能轻轻松松把她拽进水里,现在力气跟小猫儿一样。
感受着这挠痒痒似的力气,在看蠢鱼那亮晶晶眸子里闪烁的期待,江漾脑子里瞬间充斥着四个大字‘欲拒还迎’。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做?鲛人族里真的没有矜持这一说吗?忍着赏这条蠢鱼两个大逼斗的冲动,江漾将蠢鱼翻了个面,正面压在石壁上,后背对着她。
蠢鱼被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搞得有点懵,但仍乖乖的趴在石壁上,一副我予取予求,你快点办事的模样。
江漾无语,手继续往下。
鲛纱轻透如薄纱一般,借助着微光和突然变好的视力,江漾很快就现之前这条蠢鱼背后的上一点变好的趋势都没有,长长的一道大口子,在他细腻匀滑的后背突兀扎眼。
她轻轻摁了摁伤口,蠢鱼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江漾拧着眉,按理说这道上伤口并不深,如果是一般人类一晚上的功夫也就结痂了,更何况恢复能力惊人的鲛人。
可为何过去了一天,他的这道伤口非但没有结痂,反而轻轻一摁还能往外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