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叮嘱江棠承要下楼一趟,让小孩乖乖呆在房间,又在睡衣外披了件外套。
“秦老师,走吧。”
秦郁上面无表情看他一眼:“不用了,怎么好耽误你时间。”
语调冷似冰,江来一愣,就见秦郁上头也不回地往电梯间走去。
大概老天爷不忍让他在外流浪,秦郁上刚到楼下就碰上从外面觅食回来的小周。
小周赶紧为老板验明正身。
之前的房卡停用,前台姑娘开了张新卡,特意强调:“先生,按照酒店规定,丢失房卡要赔偿1oo元。”
秦郁上熟练地说:“记账上。”
回到房间,他立刻给闻绍打电话:“你在哪儿?”
酒吧气氛正嗨,闻绍却觉得脑后有风,凉飕飕的。
上次旁敲侧击问他床。上情趣,这次竟然查起岗,秦郁上几个意思?
震惊错愕都难以形容闻绍此刻的心情,他吞吞吐吐:“你……想干嘛?”
嘈杂的音乐夹杂劲爆的鼓点,顺着电话传来。
秦郁上确认对门的人不是闻绍,无名火一点没下去,反而“刺啦”
一下烧得更旺:“你能不能好好管管你公司的人?不对,你能不能好好管管你自己?上梁不正下梁歪!”
电话那头传来嘟声,闻绍:“……”
他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夜辗转,天蒙蒙亮时秦郁上便起床,到顶层泳池游了半小时。
他长年锻炼,身材保持良好,攀着池壁跃出水面时,淋漓水珠从健硕的腹肌上滑过。
裹上浴袍,秦郁上打算回房间再洗澡,经过走廊时碰到了江来。
江来今天要拍第一场戏,特意起早去片场准备。
昨天秦郁上突然变脸,他并未往心里去,见面仍端出笑脸。
走廊还算宽敞,两个成年人并行没问题。擦肩而过时,秦郁上垂眸,瞥见江来脖颈上贴着个创可贴。
车在楼下等,剧组雇佣的司机是当地人,说话带了点口音:“江老师,呆得习惯吗?”
“挺好的。”
江来说,“但这里是不是有很多蚊子?”
“对啊。”
司机说,“我们这儿靠山近水,虫蚁多,不到五月份蚊子就出来活动了,咬人疼着呢,肿个包要好久才能下去。”
江来摸了摸颈侧。江棠承早上起来现他脖子上有个红疙瘩,一惊一乍,非得给他涂药,涂完药还要再贴个小猪佩奇的创可贴。
天气晴好,到片场时,工作人员正穿梭来去地准备,江来先去化妆。
化妆师看到他脖子上的创可贴,笑着说:“江老师,你好有童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