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来本不想多谈,闻言只好说:“崽崽从小生病就是找他。”
难怪小孩和他那么亲近。秦郁上又喝了一口茶,红茶竟品出一丝酸味。
时间接近八点,江来对于麻烦秦郁上很不好意思:“今天谢谢。”
秦郁上猜测,江来下一句要么是“你先回去吧”
,要么是“我改天再感谢你”
。无论哪句他都不想听,干脆先声夺人:“我晚饭呢?”
江来愣了愣,不待回答,秦郁上已经越过他往江棠承走去。
江棠承刚才翻塑料袋,现江来给他买了两袋香橙味的面包,他只吃一袋,见到秦郁上立刻说:“叔叔,我给你留了面包,橙子味的,我最喜欢吃。”
秦郁上的心情这才算好些,原以为小没良心看到别人就把他忘了。他又一转念,这个姓顾的从小照顾崽崽,而他跟江棠承认识不过几天,也就给小孩画过几幅画,小孩跟他不亲是难免的。
秦郁上坐在江棠承身侧嚼着面包,瞥一眼被顾泽肖叠放在一旁的风衣:“顾医生怕冷?”
顾泽肖起初不明白,低头看去,才笑道:“我倒是不冷,就是怕崽崽这种情况要输液,特意带来给他盖。”
秦郁上嘴里那口面包顿时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噎得他难受。他就着口茶咽下,说:“那劳你费心了,我车上枕头毯子齐全,不会让崽崽冻着。”
江棠承被两个成年男人夹在中间,只听左边一声“崽崽”
,右边一声“崽崽”
,小脑袋随声音转来转去,某个时刻忽然仰起头。
哇塞,怎么头顶噼里啪啦像放闪电,吓得他赶紧缩脖子。
听到秦郁上的话,顾泽肖只笑了笑,看了眼时间,起身对江来说:“崽崽过敏测试结果应该出来了,我去取吧。”
顾泽肖去护士站,再回来时手里多了张化验单,江来快走几步迎上去。
“我原本还担心崽崽会不会是对花粉过敏,这下可以排除了。”
顾泽肖说,“罪魁祸就是那只猫。”
江来叹气:“不是一只,是三只。”
“是吗?”
顾泽肖惊讶。
回忆当时场景,江来不禁莞尔:“骗我说要去看花,实际暗度陈仓去看猫。”
顾泽肖也笑了:“崽崽之前太乖了,小孩子淘气一点没什么不好。”
江来看了眼化验单,询问顾泽肖意见。顾泽肖说:“崽崽虽然手臂还红着,但远离过敏原症状已经减轻。他刚打了狂犬疫苗,尽量不要再输液,选吃药吧。”
江来也是同样观点。
这副场景落在秦郁上眼中就变了味儿,江来和“算是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