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人之中,也有希思认识的人。
他面无表情,步步走远。
干枯者看着他的背影,扭头对众主教道:“小心一点。”
众主教汗颜,小心什么?
“小心他把你们引入疯狂。”
干枯者又低笑不止,他的脸好似六七张人脸的缝合,笑的跟哭一样,无时无刻不像在癫。
众主教当即把头压得更低,几乎陷入了自己胸腔。
他们异口同声,瑟道:“您说的是,我们会注意的。”
职阶者何其恐怖,一个念头就能让你灰飞烟灭,黑教会是一群变态的乐园,普通人根本无足轻重。
而这时,希思转头,目光投向干枯者:“还不快点吗。”
他一个人,才刚刚来,竟敢对职阶者下命令!
即使是现任教皇都不敢轻易尝试啊!
然而,干枯者只是回过头,笑了笑回应。
随即二人离开教会广场,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有个主教心想:“屠城者对于黑教会的意义可能真的非同一般。”
是千年难遇的天赋者,还是千年难遇的缺陷者?是眷顾还是轻薄?可都……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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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图书你都可以看,需要什么材料都可以说,我立刻派人给你收集,想要什么工艺师也可以随便说,我立刻给你带过来。”
干枯者坐在老旧的书堆上,顶上光晕流泻,使他纯黑的双眼更显精光熠熠。
他好像恨不得把希思想要的东西都给希思备好,这种人礼遇,在黑教会历史上绝对是前无古人的。
可是希思无动于衷,只是低头摩挲了下手指。
干枯者保持着笑容。
如是常人,此时可能难掩贪婪,毕竟那可是无止境的知识或财富,你几辈子都学不完,即使拿来送人都送不完。
但是屠城者只关心他真正需要的东西。
他不需要的东西,再多再好,对他来说也没有意义。
多么单纯。
“这座殿堂就是你的住所,目前是这样,你如果有别的需要再说。”
干枯者摆出了侍者般的姿态,俯身弯腰。
希思转眸看向他。
干枯者一直如此,没有一种稳定的人格,忽然如青年转而又如少女,时而暴躁时而沉静,充满不确定性,非要说的话,就像角色扮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