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道:“是呢,陛下下了朝便过来了,瞧着很是高兴呢。”
她说着,浅浅一笑。
傅婠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如今边境安定,皇兄定是很欢喜的了。”
“殿下说的是。”
合欢说着,将殿门缓缓拉开来,侧身让傅婠走进去。
因是春日,暖阁中大开了窗户,阳光极近张扬的照射进来,显得格外明亮。
薄太后和皇帝正说着话,见傅婠进来,都堆了一脸的笑,道:“婠婠来了。”
傅婠笑着走到薄太后身边坐下,道:“皇兄今日格外高兴呢。”
皇帝道:“如今西域事定,朕也就安心了。今日早朝上匈奴单于派人送了降书来,如此,西域也算是安定了。那降书上还说,匈奴单于过些日子要进长安朝贺呢。”
薄太后道:“大汉与匈奴折腾了数十年,如此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此事多亏了卫铮,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那苏建是个不中用的,朕已命他速回长安了。”
皇帝说着,不觉龙颜大悦,连眉目都舒展了几分。
傅婠打量着皇帝的神色,道:“那卫铮……当真是卫伉的养子吗?”
皇帝道:“婠婠怎么这么问?”
傅婠笑着摇摇头,道:“我只是好奇罢了,从前倒未曾听过卫伉还有什么养子。”
皇帝道:“卫伉是行伍中人,许是认了什么阵亡将士之子做了养子也未可知。”
傅婠点点头,道:“也是。”
皇帝笑笑,站起身来,道:“母后、婠婠,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先回去了。”
薄太后眯着眼睛道:“去罢,仔细身子,别太累了。”
“儿子知道。”
皇帝说着,便大步走了出去。
殿门“吱吱呀呀”
的打开,又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
薄太后缓缓睁开眼睛,道:“你方才那样问,是听到了什么传闻吗?”
傅婠的心一沉,坦然道:“是听到些,如今想想,大约只是无稽之谈罢了。”
薄太后道:“这些传闻,陛下未必没有听过。只要他不理会,这些传闻就只是传闻,明白吗?”
傅婠叹了口气,道:“我明白,我只是心疼沉鱼罢了。那孩子是个死心眼的,若能有那么一点子微末希望,她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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