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沐娘子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秦云回到屋内取出琴,一幅教书夫子的派头,“来,把曲子唱一遍给在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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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灯火渐亮。
乡县的驿馆里,子书俊抱着那只三十两银子买来的黄花狸猫,一脸的不高兴。
“小小女子主意倒是大,你可知自己与我签订契约在前,未经允许不可听旁人调遣?”
他点点小猫的脑门:“居然私自将自己买入青楼当细作?看我回去如何罚你。”
小猫不耐烦的用爪子拨开了他的手,冲他“喵”
了一声。
“还敢不服?”
子书俊把小猫举到自己面前和他对视,“我瞒着表兄飞鸽传书,拜托了表嫂去看你,乐康也找了一个可靠的人,这些个人情全都要记在你头上。”
他想起临行前的那一晚,她急促的呼吸,含泪的大眼睛,绯红的小脸,还有隔着帕子也能感觉到美好与柔软的双唇……
“小桃桃,回去还要罚你……”
“锦鹤好雅兴啊。”
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尚辰靠在不远处的影壁上,摇摇头忍不住的笑。
“戌时了也不掌灯,黑灯瞎火跟一只猫聊天。”
子书俊不好意思的站起来:“兄长!”
尚寺卿摆摆手:“明日案子结了,便只余下县衙归档留存之类的琐事。”
“准你提前半日离开,快马加鞭回东京去吧。”
戌时过半,亥时将至,春风度门口点起了大红的灯笼,一阵阵脂粉香气随着敞开的大门飘到街上,引得路过的男子们连连驻足。
沐桃月紧张的坐在二楼的一间厢房里,不时的往门口望着,刚刚赛金花把她的牌子挂了出去,虽说只是唱曲儿,却也少不得要和人接触、周旋,万一碰见个爱占便宜的登徒子……
她后悔了,来逛青楼的哪个不是登徒子呢?万一被轻薄了可怎么办?
早知道那天就不赌气,小雨想说就让她说呗,寺正大人那么聪明什么案子破不了,现下自己莽莽撞撞进来这里,他如果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生气呢!
她想着,心里更紧张了,一双手愈冰凉,无意识的抓紧了罗裙,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找个法子逃出去。
正当满脑子胡思乱想到要抓狂的时候,赛金花喜气洋洋的走进来,扬声笑道:“蜜桃姑娘有客啦!”
想的入神的沐桃月吓了一哆嗦,赶紧站起来,慌乱之中拉住了赛金花的衣角:“妈妈……”
“瞧这紧张的小手冰凉,莫怕。”
赛金花抓过她的手拍了拍,眼角堆满了笑,“是位年轻的贵人呢!”
门帘哗啦啦一阵响,挑帘进来一位白衣郎君,身量不高,上好的锦缎长袍,腰挂玉佩,头戴金冠,手持折扇,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打扮。
白衣郎君进屋站定,哗啦一下折扇抖开挡在胸前,上下打量着沐桃月:“这便是今日的人?”
“是呢,这便是我们春风度来的蜜桃姑娘!”
赛金花迎过去,“宋大官人可满意?”
“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