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孝栋清楚,他爸为了今天对付那个小子,特地把他约到了玉华会所。
罗元良的能耐,潘孝栋见识过,那是个狠角色。
哪怕是王威,在罗元良面前也撑不过十招。
那个小子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年纪和任天佑差不多,就算有点功夫底子,在潘孝栋看来,今天也绝不可能活着走出玉华会所。
“是吗?你爸已经在下面等你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父子的忌日!”
话音刚落,那小子一手扼住了潘孝栋的喉咙,五指渐渐加力。
潘孝栋猛然间剧烈挣扎,双脚不住颤抖,呼吸越来越困难。
“不……我不想死……”
视线逐渐模糊,强烈的生存欲望驱使下,潘孝栋艰难求饶,眼中满是恐惧。
但那小子毫不留情,只听咔嚓一声闷响,五指一扭,断了潘孝栋的生机。
这位一向嚣张的潘家大少爷眼睛瞪得滚圆,没了气息。随着那小子放手,尸体瘫倒在地,病房再次归于寂静。
那小子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病房。
没过几分钟,几个身穿西装的大汉匆匆走进来,冷漠地扫视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领头的一个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关老,潘家少爷和他的手下都解决了!”
此时,在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内,关宏晔面不改色,轻轻点头:“处理干净,别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关宏晔挂断电话后,白宗策会心一笑,起身给他斟了杯酒。
“关老,多谢了!”
“林先生是你的朋友,到了江城我自然要多照顾些,不必客气。”
关宏晔摆摆手,轻声回答。
晚上十点多,重伤的任天佑终于苏醒。
床边打盹的那小子精神一振,笑着坐直了身子。
“你失血过多,还有点内伤,需要在医院静养一段时间。”
任天佑眼眶泛泪,哽咽道:“林先生,你又救了我一次。”
“我们是朋友,这种客套话以后就免了!好好养伤,过几天我陪你回滨州。”
“嗯,以后我任天佑这条命就是你的!以前的事,我都想起来了!”
虽然这次任天佑差点丧命于罗元良之手,但也因祸得福,恢复了记忆。
那小子愣了一下,好奇地问:“那你家人……是谁杀的?”
董亮曾向那小子提起过任家的事,能将他们全家灭门,对林势力显然不小。
任天佑眼中闪过一抹恨意,低声说:“当初我们安盾集团替人押运一批药材,雇主是冯世昌的儿子……”
听完任天佑的叙述,那小子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任家父子已被捕,好好养病,等你康复了,我给你亲手报仇的机会。”
在江城待了一个星期,任天佑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了。
那小子联系了秦森,得知冯世昌父子还在江城,便带着任天佑去了西郊的监狱。
“你们是什么人?车停这儿干嘛?”
西郊监狱门前,那小子刚停好车,正打算给秦森打电话,一名手持警棍的壮汉快步走来。
那小子透过车窗看了一眼,没理他。
刚拨通秦森的电话,车外那人却用警棍重重敲击车窗。
“你聋了吗?知道这是什么地林吗?快把车挪开!”
那小子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给朋友打个电话,一会儿要进去见个人。”
电话拨出去了,秦森却不知为何没接,车外那人也越来越不耐烦,用力拍打着车身。
“你到底有完没完?再不把车开走,我砸了你的窗户信不信?”
那小子收起手机,下车沉声道:“你说话客气点……”
“对你客气?你算老几?”
那狱警上下打量着那小子,一脸不悦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