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秋也会开玩笑啦?这是好事,好事哈哈哈!”
哎。
时秋很难说得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但就是很想叹气。
像是有千万万语,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
——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子呢???”
“这次又没考进全年级前三?”
“江水,妈妈对你很失望!你以为你爸爸死后我养你容易吗??为了你我接了多少客人?”
“低着头!低着头!你怎么总是低着头!”
“你为什么不能像那个谁,那个时秋那样呢!!”
——“你为什么不能像时秋那样呢??”
夜晚,低矮而昏暗的楼房里,传来了女性刺耳的责骂声。
灯光昏沉的狭小屋内,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大手一挥,抽了江水一大耳光。江水一个踉跄,酒瓶厚的眼镜被扇了出去掉到地上,但他没有理会,只是依旧低着头,任由面前自称为母亲的女人打骂。
“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这是江水的母亲在这个夜晚说的最后一句,说完后她就转身出门,徒留江水缩着脖子站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江水才蹲下身,把眼镜拿回手上。
然而眼镜镜片因为刚才的冲击有点裂开,但按照母亲刚才的样子,她近期是不会给他钱去重新配眼镜的了。
在不明亮的屋内,江水的眼眸空洞无物,他抚摸了一下裂开的镜片,然后把眼镜重新戴回去,接着掏出了课本,坐在了明显已经不符合自己身体结构的幼时用到现在的小凳子上。连他的“书桌”
都是由两张椅子拼起来,上面放了一个木板来充当的。
“让我像时秋一样,那你也不像时秋的爸爸或妈妈啊。”
怕被人发现一样,江水极其极其小声的抱怨了一句。
却也没有人听他讲话。
第二天,因为拿了第一名被时继和兰芝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时秋心情不错的来到了班里。他刚坐下,就看到他的同桌江水平日戴在脸上的眼镜有了裂痕,连同左脸还有被指甲划破的伤痕。这小伤口大概有些时候,因为上面都结痂了。
“……你没事吧?”
时秋默了一下,但他还是开口问道。
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对方的一句回应。
“时秋,别理他!他本来就很怪了!”
后桌的男生低声对时秋说到,不过因为离得近,所以这个“低声”
江水完全听得到。
但听到有人说他不好的江水只是缩了缩脖子,没有回应。
江水和时秋简直是两个反差。
江水因为性格问题,别人说话他都不搭理,在短短的半个学期里,他的人缘可以说是非常差的。班里的人已经有意识的饶着他走了,看起来是被孤立了一样。
但其实是他排斥任何人接触他,不想让任何人窥视他的生活。
时秋没有回后桌那个男生的话,他坐下后,动作很轻从兜里掏出了一颗水果硬糖,然后塞进了江水的手里。
“你缺少糖分。”
时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