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惨叫冲天。
郝韵头皮炸。
眨眼间,螺虫汇聚身后,螺壳头部喷射处透明粘质液,后倒的断眉恰恰迎上这股粘液。
三秒间,青年高大身形瞬间被透明粘液包裹,黏液成膜,紧紧贴在断眉身上每一寸肌肤。断眉手忙脚乱地又喊又跳“我艹!这是什么啊啊!”
“快!帮我弄掉!”
青年颐指气使的怒声在身后响起,声音被粘液膜隔绝,传到郝韵耳朵里有些闷。
“走!”
郝韵扯着西服男,西服男气息凌乱,手往怀里摸,脚下度被累得变缓,“有什么东西!出去再拿!”
【蛇皮袋】的提醒一直没出现,明明已经用捆绑绳锁定了!
断眉的怒声颤抖凌乱,紧紧跟在身后。
郝韵强忍着没回头,度太慢。
身后,青年愤怒又害怕,阴骘的五官扭曲着,眼鼻错位。极致的恐惧逼得他全身扭动,双手不断在身体上上下下地来回扫动,脚步不停往前赶。
粘液膜弹性极强,顺着他的动作朝外,很快又回缩贴到肌肤。
所剩无几的空气在青年剧烈动作下,耗费更快,断眉喉头哽,胸腔如有爆裂一般,脚下麻木向前赶。
郝韵回头,稠浓的膜后,是断眉紫的脸,手徒劳地向前抓。
郝韵冷漠回头,刚刚他们怎么对待毫无还手之力的妇的场景仍历历在目。
更别说,还好几次想把她往死地按。幸好,她潜意识的,所剩无几的善良只对幼儿形态的人有效。
否则,她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一门心思往前的郝韵,没有注意到青年怨毒的眼神,如毒蛇一般黏在她身上。
断眉抬手,死死往里按耳朵上的伤口,强行黏合的切口破裂,手指往里戳,手感微温,指尖转动,又软又粘又湿。
螺虫透明黏腻液瞬着破口往里滑。
他怎么可以死在这里?!
他不能就这么死!!
“主神…主神…”
断眉嘴唇翕动,心中不停呢喃。
突地,心神一荡。
从耳朵处蔓延的酥麻感让断眉意识渐渐散,但那双翻着红光的眸子,如狼狗般,死死地盯着前面的郝韵,起伏的胸膛慢慢平稳下来。
后脖颈凉,根根汗毛竖起。
郝韵回头,
断眉腰腹紧紧贴在地面,头朝前高高扬起,整个人几乎贴躺在地,腰腹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度左移右摆,波状蠕动着往前。
伤口处的血异于常理的度往外流,顺着青年的脖颈往下渗,濡湿腰腹,又被透明粘液膜兜住,在腹部累积小小一洼。
在他身后,是一条人形宽的红色带着粘滞度的粘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