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卒也是不解,摸着脑袋询问。
“是啊,找骂,哈哈哈哈!”
郅正拍了拍禁卒的肩膀,笑着进入。
“他娘的,什么狗东西都来见我乌骓子雄,找骂。”
还没靠近,郅正就听到把头牢房里传过来的叫骂声。
“乌骓兄还骂呢?”
郅正笑着喊了一声,大步而去。
“滚!”
那汉子听到有人来,而且还是嬉皮笑脸的,刚消下去的火气再度点燃,举起水桶就往郅正这般砸来。
“哎哟,好大的火气啊。”
郅正往后一躲,又笑着继续往前,知道乌骓子雄没东西扔了,这才胆子愈来愈大。
“老子看见你们就恶心,就想吐,就想杀人,滚!滚!滚!”
乌骓子雄扒在牢房门柱上冲着得意洋洋的郅正骂了起来。
“欸,乌骓兄,我知道你为何生气,在下并非绣衣使者,乃是一介布衣,切莫再动肝火。”
郅正走到乌骓子雄跟前,看着比他高一个头身材顶他两个的乌骓子雄。
“放屁!你们绣衣使者不仅坏事做绝,更是鬼话连篇、奸诈至极,少在这里惺惺作态,看着你一副绣花枕头的样子,定然是绣衣使者里的官,滚!我再说一遍!再不滚,我就冲出来杀了你!”
那汉子怒气烧身,碗口大小的牢房门柱在他手里就跟两根竹竿一样,龇牙咧嘴、目眦尽裂,恨不得抓起门柱敲在郅正的头上,一门柱下去,直接让郅正脑袋开花。
“在下郅正,关西陇县人,并非什么绣衣使者,只不过刚才那绣衣少尊使乃是在下的同门师兄弟。”
郅正依旧微笑着耐着性子解释。
“放屁!放屁!满嘴的谎话!你们这些狡猾的狐狸,有着恶狼一样的心……”
那汉子嘴里不依不饶,不干不净,好在胡人,骂人没有汉人那么花哨,不过这一通骂也够郅正喝一壶的。
“哎!冥顽不灵。”
郅正叹息一声,最终还是放弃,毕竟乌骓子雄根本就不信他说的,想着回去找来县令颢之茅替他作证,再好好审问一下乌骓子雄。
转身三两步,连绵不绝的浑厚肮脏骂声骤然停滞。
“等等!”
那汉子歪头看向了郅正背影。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耷拉着肩膀低着头的郅正,猛地抬头瞪大了眼睛,激动道“郅正,字稼轩!”
“你过来,老子有事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