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看到我,一怔之下,目中初有惊喜之情,见我衣衫不整,神态暧昧地陪一个男人从营帐内爬出来,他目光里又霎显厌恶,看到我只顾护着老公钻出营帐,那汉子变色道:“抢人婆娘的狗贼,我要杀了你!”
我想也没想,就扑上前阻拦,哀求道:“札木合,不要杀我丈夫!”
“你丈夫?”
那汉子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你当那家伙是你丈夫?我那位结拜兄弟又算是你什么人?”
我忙推老公退后,催他快逃,叫道:“我挡住他,你快离开这里!”
那汉子欲追不及,见我仍挡在马前,跪着央求他:“放过我男人吧!我跟他已成亲多时,早就有了他的骨肉。求求你放他一马!”
“那是你男人?”
他用鄙视的目光瞥了我一眼,满脸不屑之色,突然唾了我一口,转骑从我身旁绕过,往另一边追去。
“他吐口水进人家眼睛里了,”
我抹拭着脸叫苦,“这边眼睛一时睁不开。看不清东西!”
“唾得好!”
有乐拍手称快之余,不禁怒斥我,“你这个王八蛋!枉我从小就认识你,交往许多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水性扬花……”
“什么啊?”
我揉着眼委屈道,“你干嘛骂我这么狠呢,要怪就怪宗麟!”
“怪我?”
宗麟恼道,“你俩一个入戏太深,另一个动不动就出戏。看戏的家伙竟然乱入戏,你这个演戏的却又乱出戏。”
“可是我觉得你弄的那些台词和对白太骚了,”
我红着脸说,“让人怎么好意思嘛?”
“文人骚客不骚,那还叫骚客吗?”
宗麟说道,“我自幼熟读‘离骚’。你说‘离骚’骚不骚?”
信雄忙回答道:“骚!”
宗麟道:“错!既然离了骚,如何还骚?我再问一次,离骚它到底骚不骚?”
信雄举手回答:“不骚。”
宗麟摇头道:“错!”
信雄纳闷道:“怎么又错啊?”
“因为你笨。”
宗麟冷哼道,“我又问一次,你说离骚究竟骚不骚?”
信雄摇头道:“骚!”
宗麟啧然道:“既然嘴里肯定是骚,你为什么摇头?”
信雄改而点头道:“不骚。”
“既然不骚,你为什么点头?”
宗麟凛然逼视道,“我再次问一遍,你说它骚还是不骚?”
信雄懵然道:“骚?”
宗麟冷笑道:“又错!”
信雄一愣,改口道:“不骚?”
宗麟转头道:“笨蛋!我懒得理你……”
信孝闻着茄子问道:“后来她这个老公还出现不?”
宗麟摇头叹道:“没有再出现。也跟他那位兄长一样,从他妻子身边逃离之后,就此下落不明、再无声息。无人知晓是生是死。”
长利憨问:“他兄长怎么回事呀?”
宗麟说道:“这个老男人其中一个兄长迎亲回来途中,未婚妻被人抢走,结果跟别人生下孩子。十九年后,那孩子长大娶亲之时,老男人的另一个兄长为了报仇,又把新娘抢去,配给老男人为妻。这种抢亲之事的后果是,女人几经转手还在,甚至越活越好。而男人一旦失败,不仅自己要败亡,甚至还不只是殃及全家,其部族也难免要跟着走上灭亡之路。而那老男人从她身边逃离之后,也跟当年的兄长一样,就此不知所踪。”
一个虎头虎脑的家伙骑马撞到我身后,在不远处勒缰喝问:“那个抢人婆娘的老男人逃去哪里了?若让我撞上,一定踩死他……”
我转头难抑惊喜的说道:“咦?我家翁哎!他怎么也在那里出现?”
“他当然在,”
宗麟冷哼道,“哪个局他不去搅?啧,你出戏了,赶快回戏里面去。”
我纳闷道:“他怎么跟汪罕的人在一起呀?”
“汪先生这回要奖赏我什么?”